扭脸看了看满脸迷惑神采的相有豹,胡千里涩声哼道:“觉着我与昔日分歧?”
打发了三五个小门徒打扫火正门堂口表里的蝇尸,捎带手的还没忘了取些祛瘟、怯毒的药沫儿洒扫熏蒸,在火正门堂口前撂下来那些场面话的胡千里在安设好了这些事由以后,方才朝着站在大堂内的相有豹略一招手,率先便朝着二进院子里边的议事屋子走去。
附和地点了点头,佘有路也是拥戴着说道:“当时候我们哥俩可都还是门里边没名儿的小门徒,跟在前辈白叟身后提家什当碎催,倒是还真就叫我们哥俩见地了这场面!听着门里边前辈白叟说,那主家姓德的长工把式显见得就是寄身求艺。甭瞅着模样恭敬,可跟自个儿的本主徒弟都不言语一声就另投傍门,如何瞧着那都是个跟着猫儿学本领的老虎——本领学全就得欺师灭祖!”
重重地点了点头,纳九爷耳听着胡千里一番话。也是沉吟着说道:“听胡师弟你这么一说.......我也揣摩着是这么回事!今儿街面上耍弄眨眼蝇手腕的主儿,说不准就是来探我们堂口深浅的?胡师弟,你方才有没有.......”
很有些迷惑地看着将那苍蝇扔在地上一脚踏碎的胡千里,相有豹禁不住低声叫道:“不都说技术无贵贱、本领论凹凸么?哪怕调教这玩意的路数邪门了些,左不过我们不碰就是了,那也犯不上这么瞧不上人家的活儿吧?”
巴掌一翻,胡千里将摊开的巴掌伸到了世人面前:“诸位师兄弟细心瞧瞧。这是个甚么玩意?”
目睹着佘家兄弟俩与谢门神全都跟在纳九爷身后走进了议事屋子,严旭也搀扶着很有了些龙钟之态的洪老爷子前后脚地跟了出去。胡千里这才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半声,冷声朝着方才落座的纳九爷说道:“师哥,您还记得庚子年闹义和拳之前,四九城里来过一些个也懂驯兽路数的东洋人么?”
冷哼一声,胡千里可贵地抢着接上了纳九爷的话头:“既然能有上门挑衅在前,天然就能有包藏祸心于后!师哥,今儿这眨眼蝇撞上咱堂口的场面,咱火正门里但是不能没个说道?!”
“胡师弟,你的意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