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背着双手,左之助胜政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满脸都是贪婪神采的段爷:“那依着段爷您说这场面,该是如何个停歇的体例?!”
掰弄着肥硕的手指头,段爷如数家珍般地数落起来:“这事儿,您菊社不能出头亏本,那位齐家行三爷又是个空心大老倌儿,瞅着面上风景,可腰子里榨不出一点儿油水!那也就只剩下左爷,那位南沐恩南爷,但是跟您这菊社走得挺近的?今儿白日斗牛场面上,他可也是挂了个新火正门诡的牌子出头挑场面?”
“得嘞一口价儿,菊社拿四成好处!左爷您要再开口打价儿,我可真抬腿就走!”
叫两个菊社里头的酗计一左一右地站在身后盯着,段爷横着肥硕的身板,一摇三慌地撞进了左之助胜政的书房,迎着左之助胜政便是一个拱手:“左爷,您这菊社瞧着是个买卖商店的地界,可里边倒还真是另有玄机?都非论旁的,就这两位伴计,积大哥行伍出身了吧?瞅着年龄不大,可手底下的工夫倒是真不赖!我才刚在墙头上坐稳,这两位可倒好,伸手就把我给拽下来了,好悬没摔死了我!”
冷哼一声,段爷毫不客气地低叫起来:“有利不起早,我姓段的在这双龙对赌的局面里头折腾了这么久,捎带手的还掏了自家腰子做了暗庄,总不能叫我白忙活一场。末端还得本身掏腰子填平了账目!从姓熊的身上取出来的礼品,现在已然是姓段了。谁也甭想着再从我腰子里取出去!可外头那些个急红了眼睛的玩家,总得能有个叫他们平复下去的体例不是?容我多嘴说一句,哪怕左爷您把那位齐家行三爷扔出去顶缸,可缺了真金白银的压阵,估摸着这事儿最后还是得牵涉到您菊社头上?您这几张大东亚银行的存单,到末端可还是不结壮?”
略一点头。段爷嘿嘿怪笑着应道:“这您还用得着问我?只怕那位齐家行三爷才进了菊社的大门,您内心头已然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猜了个通透?我说左爷。珠市口儿大街上戳杆子的熊爷,眼下就在都我姓段的手里拿捏着,这大东亚银行的存单,也是打从他手里给拿返来的。我不怕把丑话说在前头,到了我嘴里的东西还能再吐出来,您这儿是头一份!”
摆出了一副开阔模样,左之助胜政点头应道:“就段爷您出去之前,他就在这间屋子里待着!敢问段爷,那位珠市口儿大街上戳杆子的熊爷,您晓得下落?”
悄悄点了点头,左之助胜政抬手朝着戳在书房里、如同斗鸡般梗着脖子的段爷比划了个‘请坐’的手势:“段爷,既然我们都明白面前这事儿有多费事,那我们干脆翻开天窗说亮话?段爷但有所问,左某天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左某心中疑团,天然也要请段爷不吝见教?”
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左之助胜政疾步冲到了段爷身边,一把将那几张揉得皱巴巴的存单抓到了手中,一边细心辩白着那几张存单的真伪,一边倒是急声朝段爷问道:“明天斗牛场面上的乱子,是那位熊爷闹出来的玄虚?”
嗤笑一声,段爷毫不客气地挥了挥手:“我说左爷,您能不拿捏出这半真不假、舍不得的模样么?左不过就是丢出去个南沐恩,您的菊社和我的巡警局就都摘出去了,这就是老话说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再者说了,那南沐恩在四九城里的宅子、财产,另有那些个古玩,全都折价了下来,不但是能填平了四九城里玩家赌注上的账目,剩下的我们还能分润几个,您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