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热茶吃了几块点心,段爷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一夜忙活的多少年都没这么辛苦了！我说左爷,这会儿就你我俩人,说出来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会儿要筹议的事儿,能成不能成,都别出这间屋子?”
拍了拍粘在手上的点心渣,段爷还是是怪笑着看向了左之助胜政:“这话刺耳,可也算是实在！左爷。搁在眼面前的事儿,您难堪的不过就是这几张叫那位齐家行三爷弄丢了的大东亚银行的存单,这我已然是完璧归赵。那我难堪的事儿您筹算如何来个投桃报李?”
嘲笑一声。段爷看也不看那挡住了本身来路的菊社酗计,倒是吊着眼睛看向了端坐在书桌后的左之助胜政:“如何着?左爷您这是筹算留下我姓段的?痛快话说前头,我那些个在菊社内里候着的伴计,一个时候见不着我从菊社里边出去,那菊社里头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给我姓段的填命！”
被人劈面戳穿了牛段爷脸皮都不带涓滴变色,反倒是梗着脖子朝左之助胜政叫道:“归正现在四九城里已然是乱成了一锅粥,眼面前也就只要我姓段的能勉强支应着这场面。真如果我姓段的有个三长两短。旁的不敢说,可新火正门和您这菊社。指定就得叫人洗个洁净！左爷,您要不信,您尽管让您这溜计抄家伙朝我姓段的心窝子上号召！”
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段爷非常豪横地点头叫道:“早这么干脆不结了?还免得瞎迟误工夫！我这儿先问一句左爷,那位新火正门里的齐家行三爷,眼下是在您这儿藏着呢吧?”
掰弄着肥硕的手指头,段爷如数家珍般地数落起来:“这事儿,您菊社不能出头亏本,那位齐家行三爷又是个空心大老倌儿,瞅着面上风景,可腰子里榨不出一点儿油水！那也就只剩下左爷,那位南沐恩南爷,但是跟您这菊社走得挺近的?今儿白日斗牛场面上,他可也是挂了个新火正门诡的牌子出头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