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之言,道不尽的落寞。
屋中灯火已经灭,但是刘希排闼出来时,还是瞧见了坐在桌边等候的田薰儿。
这些年,他们兄弟几人佯装与兵家分裂,留在长安城内,内心有着莫大的委曲,都不敢对外人言一字半语。
木易额头上皱纹深深陷起,仿若历经风霜的老枯树皮,微微轻叹一声。
以当今天下情势来看,刘希安身李唐,乘机而动,不成不谓是上上之策。
“灵儿醒了,我带她回屋去。”
稍后,木易又是叮咛了几句,这才拖着略带倦怠的身子离了去。
闻言,看着那抹落红,刘希这才想起之前脸上的痛苦之色,忙收了手,讪讪的笑道,“娘子经验的是,为夫知罪了,还望娘子莫怪。”
一边吻着田薰儿,刘希一边将门的木栓给栓了上,随即抱着田薰儿走到了床前,轻声在她耳旁道,“没人会来打搅我们,薰儿,你我早已经是如鱼如水,难舍难分,为夫等这一刻已久,不如趁本日好一番鱼水之欢。”
此时现在,即便一种赋性已差遣了他做想做的事情。
翌日醒来,因佯装昏倒,刘希唯有持续待在屋中,田薰儿送早膳前来时,柔滑的面上上红晕还是未散,似抹了含春桃花半待而开。
瞋目斥血圆睁,铜齿格格作响。
这声感喟恍若三九寒冬所起的晚风,虽不敷冷冽砭骨,但也令民气头满生凄楚之意。
仿佛有些出乎料想,木易三人当上面面相觑,稍后心直口快的四长老不觉抢声道,“莫非你不要报仇了?”
而刘希闻得木易所问,不由笑着摇了点头,“实不相瞒,诸位长老,弟子此次来长安临时没有报仇的筹算,只是承诺了唐王,要将兰瑾公主安然无恙的带回澜陵城。”
虽是大汗淋漓,但却乐在此中,好久,二人才从云雨中回过神来,田薰儿用着衣裳遮体,满面含春,或许是想起了刚才的景象,将头埋在刘希怀中,“真是羞死人了……”
这番模样,田薰儿那里还能与他较气,慵懒的笑了出来,稍后,俄然正色来,“刘郎,现在我已是你的人,望刘郎莫负了薰儿。”
心中火已起,刘希那里还无能休,当即又是亲了畴昔,那田薰儿顿时一声轻哼,浑身再度娇软了开来,抓着刘希的手也失了力量。
轻声问了一句,刘希走上前,抓着田薰儿正要倒茶水的右手,柔荑软若无骨,细润如暖玉。
看着才子娇羞间亦是风情万种,刘希不由又是春情泛动起来,手又是不诚恳起来,欲想再行一番云雨。
好一会,日头快爬上了三竿,二人这才穿了衣裳。为了制止外人说道,田薰儿还是梳双环髻,因几度欢愉,走起路来不免有些疼痛。刘希想要扶着她回屋,田薰儿却笑着摇了点头,“内里人多眼杂,刘郎还是在屋中安息,天气也不早了,灵儿想来也闹腾的欢了,薰儿去瞧一瞧。”
明白木易三人错会了本身的意义,刘希忙摇了点头,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长老曲解了,刘希自幼孤苦,乃是叔父一手拉扯成人,这等深仇大恨自是要血债血偿,只是刘斯乃一国之君,佣兵百万,更有儒家互助,身后或许另有未露面的奥秘人,单凭刘希一人自是何如不了,以是刘希才入仕李唐,汉唐迟早有一战,到时候,刘希便可顺势而为,手刃仇敌!”
幸亏木易等人呈现对他来讲是百利而无一害,想到着这里,心宽了很多,不知不觉间,睡意来袭,刘希便睡着了。
而他们所做的统统,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查明本相,还兵家一个公道,以是这已经不但单是刘希报仇这么简朴,也干系着他们多年哑忍是否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