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方脸男人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是厉声道,“王爷岂是你这类人说见就见的?还是从速归去,也免得我等将你抓入大牢刻苦。”
“猖獗,还不退下!”
这不是灵气的威压。
进了王府,刘希又开了一番眼界,飞檐走石,游廊曲回,天井错落,山石细水,翠绿映花团,气度恢宏,却又不失清爽高雅。
既然来求人,刘希又怎会无端肇事,遂与保卫的兵卒和颜悦色道,“几位兄弟,可否劳烦与王爷通报一声,刘企求见。”
嘉陵城东,东陵王府。
话语谦恭温逊,说话间刘希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来,那本要举枪上前的方脸男人咽了咽口水,十两银子但是他一年的俸禄,现在就在面前,怎能不心动?
又是打量了半晌,青衣管事回身往府内走去,刘希当即大步跟从了上去,身后的方脸男人则是松了口气,尽是汗珠的手伸进怀中,摸了摸那还未捂热的银锭子,想着待刘希出来时,定要还于他。
“前些阵子呈现的春联就是他的手笔。”
本来要问的是这件事。
想来是李梦筱欢腾的模样让他有了猎奇,遂也转过身来,这时,刘希也终究瞧见了对方的长相,面色仍带着笑意,一双眼似有似无的瞧了瞧刘希,稍后目光迸射寒星,肥胖的身子不知在何时挺直了开来,一股如有若无的气势也如潮流般压来。
笑声之下,李善将玉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东陵王李晖亦是饮了一大口,也不知是因酒水辛辣,还是身子薄弱,当即狠恶的咳嗽起来,面上尽是潮红之色。
“如此,就有劳几位老哥了。”
刘希面色大为镇静的行着礼,藏锋与内,是他现在所要做的,特别是当着李唐帝王身前,毕竟,伴君如伴虎,还未踏入庙堂之前,还需低调冬眠。
那便是李唐的当今帝王,李善了。
“圣上谬赞,草民深感不安。”
有前次的深夜扳谈,东陵王得知他前来求见,想来会召见才是,可眼下被兵卒围住,刘罕见些不知其以是然了。
一道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青衣白发的老者走了出来,或许过分焦心,气味有些微乱,看着包抄刘希的兵丁,眼中多了些愠色。
走到一座凉亭之前,青衣管事止住了脚步,而那边早有人迎了过来,倒是刘希曾有过数面之缘的李梦筱。
好一座繁华逼人的府邸。
“刘希!”
“去去去……”
“十四弟,你可有不适,快传太医!”
“公然是边幅堂堂,梦儿与朕提及过,便是你数次救了她们?”
高墙深院,飞檐琉璃,宅前静坐两尊石狮,紧阖的朱红大门铆钉金光闪烁,正门黑檀匾额上“东陵王府”四个金色大字。正门两旁,各有八名衣甲光鲜的军士,手中持长矛斧钺,凌厉而又肃杀,甚是威武。
将手中两坛酒递了畴昔,刘希非常诚心的道,“王爷领要职,为朝事辛苦,鄙人便不做叨扰,只是曾有幸与王爷相逢,得知王爷爱好佳酿,因此寻了些薄酒,还望老哥能代为转呈王爷,刘希在此谢过了。”
唐皇又是一声轻哼,不过随即刘希便感受那道凌厉的目光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仿若要将他给一眼看破。
穿戴迷离繁花丝锦芙蓉色广袖衣,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李梦筱笑容如花,暴露一排如雪的贝齿,或许是过分高兴,竟挥起手臂来,衣袖滑落,现出一段羊脂凝玉的藕臂。
“咳咳……皇兄勿忧……咳咳……弟弟不过是被呛着了,这的确是好酒啊……咳咳……”
闻声,那些甲士忙退到一边,面面相觑,方脸男人更是神采发白,俄然间,感觉怀中的那锭银子硌的很,看着刘希的眼中多了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