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弟,你可有不适,快传太医!”
唐皇李善,不喜乐律,不好美色,唯独钟情墨毫书法。
“公然是边幅堂堂,梦儿与朕提及过,便是你数次救了她们?”
“如此,就有劳几位老哥了。”
哒哒……
“咳咳……皇兄勿忧……咳咳……弟弟不过是被呛着了,这的确是好酒啊……咳咳……”
又是打量了半晌,青衣管事回身往府内走去,刘希当即大步跟从了上去,身后的方脸男人则是松了口气,尽是汗珠的手伸进怀中,摸了摸那还未捂热的银锭子,想着待刘希出来时,定要还于他。
说到底,他也没做违法乱纪之事,难不成东陵王要抓人?
有前次的深夜扳谈,东陵王得知他前来求见,想来会召见才是,可眼下被兵卒围住,刘罕见些不知其以是然了。
“去去去……”
开岁之时,他也传闻了春联,本觉得哗众取宠之物,待在东陵王府上看到时,当即惊为天人,乃至在拜别时将大门外的一幅春联给悄无声气的扒走了,使得东陵王恼了好一阵子。
刚走了几步,便听得耳边一声低喝,稍后就见闪着寒光的长矛齐齐朝他举来,刘希只得停下身行,如果再往前行去,毫无疑问这些兵丁会将他当作刺客,拥上前缉捕了。
或许是银子的感化,刘希退在街边未拜别,那些兵卒也不再难堪于他,只是在那边低声私语,面上有着丝许欢乐,想来在说着换值后去那边喝上些。
“皇兄,这刘希很有才调,七哥亦赏识于他。”
进了王府,刘希又开了一番眼界,飞檐走石,游廊曲回,天井错落,山石细水,翠绿映花团,气度恢宏,却又不失清爽高雅。
他这话刚说完,一声开朗但中气略显不敷的笑声响起,“呵呵,皇兄,弟弟我说了,这刘希聪明非常,你还当作不信,现在但是要将杯中酒给饮下?”
有些不明白唐皇会扣问他何事,但刘希还是再次施礼道了句,稍后才抬起家,不过移步上前时,少不了要与东陵王、李梦筱三人一一施礼,这才躬身沿着石阶而上,立在了凉亭的边上。
穿戴迷离繁花丝锦芙蓉色广袖衣,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李梦筱笑容如花,暴露一排如雪的贝齿,或许是过分高兴,竟挥起手臂来,衣袖滑落,现出一段羊脂凝玉的藕臂。
“圣上谬赞,草民深感不安。”
话语非常不腻烦,刘希却还是面带笑意,公主身边婢女,王爷府守卒,宰相家门房,哪个不是主子金贵仆人放肆?
走到一座凉亭之前,青衣管事止住了脚步,而那边早有人迎了过来,倒是刘希曾有过数面之缘的李梦筱。
嘉陵城东,东陵王府。
轻咳了两声将失态给粉饰,方脸男人斜眼道,“放在这吧,稍后与你通报管事尝尝,且成与否,某可做不了主。”
“哈哈,十四弟,朕何时失期于人过,何况这酒香气盈人,朕早就心痒难忍,只听得官方出了一种极品佳酿,一向未能咀嚼,今个但是要喝个痛快才是!”
既然来求人,刘希又怎会无端肇事,遂与保卫的兵卒和颜悦色道,“几位兄弟,可否劳烦与王爷通报一声,刘企求见。”
晃了晃手上提着的两坛子合座春,所幸是带了东西来,不然倒是寒伧的紧,刘希暗自道了句,继而笑着上前。
“刘希!”
可就在这时,那李梦筱又是抢声道,“父皇,刘希诗也写的很好,那‘云想衣裳花想容’便是他作的!”
望了眼那更加局促的方脸男人,刘希笑着与来人弯身作揖道,“有劳管事了。”
闻声,那些甲士忙退到一边,面面相觑,方脸男人更是神采发白,俄然间,感觉怀中的那锭银子硌的很,看着刘希的眼中多了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