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大人,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出去!”
“没事了,我去看看林逸。”
固然呼延青石技艺寒微,但却也不是怕死之人,只要他还活着,匈奴人就休想进城一步。
“破虏,替我取来一套甲胄来。“
胸口起伏着,呼延青石很想大吼一句,问问贼老天为何如许对好人如此的刻毒无情,但又怕动响惊到了刘希。
熊将军派人往关潼请医术高超的大夫,但是关潼与阳曲相隔甚远,呼延青石即便从未去过,但曾传闻骏马奔驰日夜不休,若非一日半是没法达到。
刘希轻声道了一句,仿若心头卸下块大石,可稍后眉头又是皱紧,脸上更是多了不安,“林梦觉他们如何样了?”
而刘希像是没有发觉到呼延青石的极其疼痛的模样,怔怔的盯着上方梁木,满脸的哀伤之色。
倒是到了这不毛之地,为百姓甘心刻苦,眼下更是为了退敌身受重伤。
当即扯开嗓子,就要叫骂起来,俄然间,一阵骚动从背后传来,熊刚不由更加愤怒,正欲回身见何人在大敌当前这般怠慢,可转过身,倒是惊呆了。
见到刘希,无双儿红肿的大眼中顿时泪水涟涟,小脸上有着几道黑印,那是心神慌乱去熬药时留下的碳灰。
既然林逸没有生命之忧,那他也放心了,在喝了吴双儿端来的汤药后,推开了秦仍然递来的红色袄袍。
匈奴人攻城了!
而那郎中身子骨荏弱,又怎禁得住连夜赶路?
城外匈奴人虎视眈眈,或许下一刻,全部阳曲城就被烽火毁于一旦。
“公子!”
好一会,才感觉阵阵疼痛传来,低下头,才发明那只手是从被衾中伸出来,力道大的惊人,正死死的抓着他。
叹了口气,刘希将这令人顾恤的小丫头搂在怀里,“傻丫头,匈奴人就在城外,大师都在搏命杀敌,作为主帅,我又怎能独安闲屋中偷生而不为事?为将者,当与袍泽同存亡才对啊!”
“公子你受了伤,大师都是晓得的,想来也不会有痛恨之言。”
伤势还未病愈,取出上邪剑,天然是要牵动伤势,实在刘希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现在的状况,实在不该再去杀敌。
除非是踏着他的尸身。
刘希明白,这是那救他们的奥秘人留下的。
与他普通,体内有一道强大的灵气在分散着混乱的气味。
仿佛一夜之间,士气跌落了很多。
屋里,正在照顾林逸的秦仍然见到刘希,惊奇以后,眼圈亦是红了起来,口中轻声念叨着感激老天的话来。
见刘希又一次命令,呼延青石只得硬着头皮找来了甲胄与长剑,但阳曲城内铁甲本就稀缺,因此他找来的这一件锁子甲也残破不堪。
上天为何这般的不公,阳曲城百姓刻苦多年,好不轻易盼来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正尽是欢乐的想着过好上好日子,可这匈奴人又是举兵来袭。
毕竟,这比刘希战死打击可要小的多。
泪水再度涌出,吴双儿摇了点头,“公子,你身上有伤,不能再出去了,双儿求你了,不要再出去……”
晓得已经没法窜改刘希的决定,吴双儿含着泪替他将铁甲给穿了上,待刘希拜别之时,泪水终究似绝了堤,大颗大颗的滴落在脚边砖石上,融开了那厚厚的冰霜。
呼延青石的大声呼喊没有能禁止了刘希,倒是将正在熬药的无双儿给唤了来。
只是他还是没有料对对士气打击如此之重,刘希受伤,童军昏倒,全部城头便剩下他来批示,又怎能见这类事情产生?
一丝晶莹在泛红的双眼中涌出,呼延青石谨慎翼翼的给刘希盖好被衾,既然大民气中顾虑着阳曲城,那便由他替大人前去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