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吴双儿上前扶住了刘希,“双儿晓得,双儿晓得……”
门缝以后,暴露了呼延青石尽是担忧与不安的脸,大人身受重伤,无疑是让岌岌可危的阳曲城雪上加霜。
莫不成,运气这般的喜好作弄与人?
石阶处,一道身影缓缓而来,是那般的熟谙。
“公子你受了伤,大师都是晓得的,想来也不会有痛恨之言。”
晓得已经没法窜改刘希的决定,吴双儿含着泪替他将铁甲给穿了上,待刘希拜别之时,泪水终究似绝了堤,大颗大颗的滴落在脚边砖石上,融开了那厚厚的冰霜。
叹了口气,刘希将这令人顾恤的小丫头搂在怀里,“傻丫头,匈奴人就在城外,大师都在搏命杀敌,作为主帅,我又怎能独安闲屋中偷生而不为事?为将者,当与袍泽同存亡才对啊!”
伤势还未病愈,取出上邪剑,天然是要牵动伤势,实在刘希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现在的状况,实在不该再去杀敌。
坐在呼延青石搬来的布凳上,刘希伸手查探起林逸的伤势,脉象有些微小,却还算是安稳。
“那就好……”
屋里,正在照顾林逸的秦仍然见到刘希,惊奇以后,眼圈亦是红了起来,口中轻声念叨着感激老天的话来。
上天为何这般的不公,阳曲城百姓刻苦多年,好不轻易盼来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正尽是欢乐的想着过好上好日子,可这匈奴人又是举兵来袭。
脸上闪过一丝果断,呼延青石折过身子便要朝外走去,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危急关头,谁脱手相救,刘希不清楚,但他倒是比谁都明白大武死了,下落不明的田薰儿与小武亦是受了重伤,即便是林逸,也在这一战被重创,存亡未卜。
一旁,秦仍然也是忍不住的开口劝道。
转过甚,呼延青石望向了床榻,那边,刘希正闭眼不醒,仿佛正在熟睡。
大人始终还是放心不下阳曲城。
见到刘希,无双儿红肿的大眼中顿时泪水涟涟,小脸上有着几道黑印,那是心神慌乱去熬药时留下的碳灰。
闻言,吴双儿手中正要往桌上放去的黑釉碗跌落在地,像是劲风吹过的繁花,零散了一地。
摆了摆手,刘希再度与呼延青石道,“破虏,快点去,并给我寻一柄长剑。”
见刘希又一次命令,呼延青石只得硬着头皮找来了甲胄与长剑,但阳曲城内铁甲本就稀缺,因此他找来的这一件锁子甲也残破不堪。
手又是抓住了呼延青石的手臂,如同铁钳普通,力道猛过之前,让后者疼痛之下,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但作为主帅,他必必要留在城头上,因为只要他在,城中守兵才不会丢了士气。
呼延青石的大声呼喊没有能禁止了刘希,倒是将正在熬药的无双儿给唤了来。
好一会,才感觉阵阵疼痛传来,低下头,才发明那只手是从被衾中伸出来,力道大的惊人,正死死的抓着他。
轻声喃语,有欢乐,也有后怕。
与他普通,体内有一道强大的灵气在分散着混乱的气味。
“吱呀……”
只是他还是没有料对对士气打击如此之重,刘希受伤,童军昏倒,全部城头便剩下他来批示,又怎能见这类事情产生?
而那郎中身子骨荏弱,又怎禁得住连夜赶路?
声音有些微小,几近细不成闻,呼延青石觉得是出了幻觉,一时候,愣在了那边。
“没事了,我去看看林逸。”
刘希轻声道了一句,仿若心头卸下块大石,可稍后眉头又是皱紧,脸上更是多了不安,“林梦觉他们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