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蓦地,代善收回一声凄厉的长啸,竟似发疯般向我冲来,浑然不睬他身后之人正用刀斫向他的后背!
眼睫抖了下,泪水倏但是下,我上身竟不受节制,着了魔般的往前倾去,喃喃:“代善……”
“洪巴图鲁!哈哈……建州的洪巴图鲁也不过如此……的确不堪一击!”
我的喊声噎在了喉咙里,那柄钢刀并没有砍在代善的背上,而是在半空中被一柄长刀反对住。
“东哥!东哥……”他焦心的喊着我的名字,“你受伤了?!重不重?”
这时乌拉兵卒已被建州追兵逼得疾退,与扈尔汉缠斗的大将勒马后退,叫道:“胡达利,从速撤!”
“嘿嘿!我扈尔汉来会会你!”刀身一绞,三匹马错身而过。扈尔汉代替下代善的位置,代善趁机纵马向我奔来。
“当!”火花四溅。
这个笑声好熟!我转头,瞥见一脸狰狞狂笑之人竟是乌拉的胡达利――博克多之子,布占泰之堂弟!
胡达利的刀尖又向我挑了过来,我想也不想,上身往前一冲,直接抢在褚英行动之前扑向钢刀。我等着明白刀尖扎入体内时的那份刺痛感,但是没有……胡达利在刀尖触到我袄褂的一顷刻,缩回了手,刀尖只在我厚厚的棉褂上割破了一道小口儿。
“代善!滚蛋!”褚英咆啸,“东哥的事不消你管!”
褚英胸口一震,俄然将别的一只胳膊也揽了过来,紧紧环绕住我,朗声:“临时出兵!命令全军防备!乌拉人随时能够会再来偷袭!”
腰上一紧,勒得几欲堵塞,褚英的瞳人中似要烧出火来:“休想!不准去……我不准你去……我不会把你让给他!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