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摆摆手:“这些帐本就是让我看,我也看不懂。”
要命了!如何当真会有这类事情?难怪这小子从小就是古古怪怪的,我如何就没早点发明呢?那……现在要如何办?
我也不去管这到底写的甚么意义,瞧这笔迹是皇太极亲笔,我便顺着每个字的笔划打量他的笔迹。一向翻到笔迹的最后,记录的是:戊申年三月二十八日始,四月初二日终。
真是一群笨伯!我是怕他学坏吗?我怕的就是他学不坏!
我听得面皮直抽,这孩子好生会来事,不但有眼力见,一点就透,还非常伶牙俐齿,叙事层次清楚。莫非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便教出甚么样的主子?
“我?”
满满一本歪歪扭扭的蝌蚪文,我翻白眼,又重新从炕几上抽了几本,终究找到一本写的不是满文,而是汉字。翻开一看,内里的内容还是如天书普通,没有记录甚么事,只是写了一些日期。我掐指算了算,根基上每个日期都是相差一个月高低。
“我对女人有莫名的惊骇感……只要你例外。”
“你想要我娶妻?”他不冷不热的搁下笔管。
我倒吸一口寒气,这孩子……真是男生女相。
他愣住,直直的看着我。
“阿谁……”我定了定神。俄然心头一惊,看他方才的表示,莫不是这个孩子当真有题目?“这个……”我难堪的举起左手食指挠着鬓角,这个题目还真是难以启口。问得白了,怕伤他自负,问的浅了,怕他听不明白……并且,我的身份也挺难堪,即便亲如姐弟,这类事情仿佛也不大合适由我来问吧?
我一听急了。
那狗也许没听懂人话,呜呜的摇着尾巴,倒是洒扫上的仆妇给吓坏了,赶快上前打笑容陪不是,忙忙的把狗牵走。我撇了撇嘴,悻悻的反倒感觉不美意义起来。
“没有!格格尽可放心……”
我想,我能够是睡魇了,以是胸辩才会有这类沉闷难受的感受。
“找我有事?”他面不改色的扶我坐直了身子,右手很天然的拿开。
敦达里和安达里两个是皇太极的哈哈珠子,孟古姐姐过世后,努尔哈赤从一堆家生主子里挑出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放到皇太极身边服侍。打小陪读陪练陪玩陪挨打挨罚,到现在皇太极的大小事都由他俩筹措服侍。
看到那两条猎犬,我便晓得皇太极这会儿已经返来了,这时候他若不在明间,便是窝在本身的房里看帐本。踏入明间时,我朝东暖阁的帘子上扫了两眼,表示屋里的主子不准作声,悄悄回了西屋。
整日和两个哈哈珠子厮混,别说交友同龄单身女子了,就是连个丫头都没有,这还像话吗?莫非皇太极真是有甚么不良癖好?
我那里还按捺得住,内心憋得快炸了,挥挥手,不再理睬他,急仓促的跨出门槛往东暖阁奔去。
而现在,我这个挂名的监护人便摆出了一副关爱的姿势,敦达里也是个聪明人,我才一开口,他便立马接话,不但主动交代比来皇太极的平常糊口以及事情意向,乃至还把他比来交友了甚么人,做过甚么事,事无大小的交代得一清二楚。
“甚么这个阿谁的?”他迷惑的抬开端来,“有甚么事固然说,是不是比来又肇事了?”
“什……甚么如何办?”我用力推他,无法他将我抱得死紧。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脖子一侧瘙痒难耐,仿佛有虫子在叮我,我懒懒的挥了挥手,呢喃:“烦人!”
只一刹时我脸上便噌的烧了起来,皇太极这小子也太可爱了吧,竟然连这类事也拿来记,这算是在练笔吗?我忿忿的将书册阖在脸上遮羞,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分歧于浅显的墨香,仿佛墨里别的掺了其他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