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终究绕到了主题上:“八阿哥在外头可曾……见过甚么……女眷……”
“没有!我不缺东西!甚么都不缺!”我移近了点,手抚在桌沿上来回磨蹭,“我倒感觉你缺了点甚么……”
“没……”我回过神来,瞪眼,“胡说八道,我能闯甚么祸?”
我脸颊腾地烧了起来,从速低下头,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小声嘀咕:“是你逼我说的那么直白的……我也是担忧你……啊――”
我应了声,门外才躬着身走出去一个十岁出头的青衣少年,脸上堆着笑,跨进门槛后先打了个千儿:“敦达里给格格存候。”
整日和两个哈哈珠子厮混,别说交友同龄单身女子了,就是连个丫头都没有,这还像话吗?莫非皇太极真是有甚么不良癖好?
“哦……”随口答了声,我低下头,心脏的跳动有些混乱,仿佛还没能从方才的悸动中调剂过来。
“醒了?”
一声降落的嗤笑响起:“就这么发兵动众的跑来我房里睡觉,竟然还敢嫌我烦人?”
我那里还按捺得住,内心憋得快炸了,挥挥手,不再理睬他,急仓促的跨出门槛往东暖阁奔去。
一只大手从身后绕过来,环住我的腰,我怕痒,扭动着嗔道:“痒啊……”
“阿谁……就当我没说……”
“放心?”我真怒了,愤怒忿的拍桌而起,“都如许了,你们让我的心放哪去了?”
敦达里和安达里两个是皇太极的哈哈珠子,孟古姐姐过世后,努尔哈赤从一堆家生主子里挑出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放到皇太极身边服侍。打小陪读陪练陪玩陪挨打挨罚,到现在皇太极的大小事都由他俩筹措服侍。
他俄然规复普通,收起玩耍之态,我原该欢畅才是,但是不知为何,内心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
“你抬开端来。”
过得盏茶工夫,西屋外头葛戴小声的容禀:“格格,敦达里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眯眼细细打量了眼敦达里,因年龄还小,和皇太极比起来,他的身量不高,瘦细的肩膀耷拉着,一张脸倒是显得眉清目秀的。
“那是完善了甚么?”
他的右手此时正探入我的衣衿,隔了一件薄弱的中衣,紧贴在我的左胸口。我的心跳得缓慢,脑筋里有种说不出的眩晕感,只觉手足有力,肢体发软,嗓子口又干又涩,嘴角抽动着竟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甚么事?”他盘腿上炕,在炕桌前坐了,一手取了羊毫蘸墨,一手翻册子。
我一愣,四月初二不就是前天?这两个日期我如何感觉特别眼熟呢?心中一动,便又仓促往前翻页,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终究肯定这本册子上记得满铛铛的日期不是别的,恰是我每月月信。
自打皇太极住进东暖阁,为了便于办公和歇息,便又将东暖阁隔成了南北两间,南间炕上办公,内里那间的北炕安寝。
刚到屋门前,便见廊下栓着的两条猎犬。那两条立直了乃至比我还高的大狗,见到我时髦奋得扑在我身上不断的吐舌头,换作平时我早笑翻了,但是今儿内心正堵着呢,不由厉声叱道:“滚一边去!”
我摆摆手:“这些帐本就是让我看,我也看不懂。”
他的手劲俄然加大,竟从我长袍右衽襟口处伸了出去,摸索着说:“那如许呢?”
“不是我想不想的题目,而是……”该死的,他那甚么眼神啊,跟束冷冻激光一样,能活活把人给冻死。我舔舔唇,相称艰巨的解释,“而是,你年纪大了,至今却还是……阿谁……”我把心一横,干脆把话挑明,这等支支吾吾的不利落真叫人难受,“皇太极,你是不是那里有题目,你到底是真的清心寡欲呢?还是能让你阿谁的,实在……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