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五十章 衍圣公府(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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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如许一说,孔家父子也都暗自惊奇,孔庆镕虽着素服,却也不由得想笑出来,道:“阮伯伯,这两首诗不是我写的。”话刚出口,顿觉此番言语,已失了持服之态,赶紧以手遮口,低下头去。

这首诗阮元倒是未识,又看小轴之侧,还挂着一幅横轴,上面是一首七言律诗,写的乃是:

一行人进了厅中,只见桌上放着一片石碑碎片,上面稀有行笔迹,应是汉隶,阮元对书法亦曾精研,故而上前一看行笔之势,便知是真迹无疑。只是其间每一行字,都所剩未几,眼看此中有两个字,应是“廿七”,另有一行字,写的是“熹平二年”,除此以外,其他几行字各自说的都是奖饰之词。想来这是一方东汉年间的墓志铭,墓主卒于熹平二年,年二十七岁,间隔阮元这个时候,已经一千六百二十年了。

不想到了衍圣公府之前里许,只见得一起摆布,俱是白幡林立,近得衍圣公府门前,眼看门檐柱上,也均系满了白帛,想来是衍圣公府当中克日竟有人故去。阮元也暗生悔意,南下之前,他一向想着主试事件,固然曲阜是必经之地,却未能刺探全面,只怕到了这里,竟遭人数落一番。

画作以外,东南墙上还吊挂着几幅墨迹,笔迹与画作倒是非常类似,笔势开阔,绝无拘泥之色,只是美好之象,观之立现,远比平常书法较着。即便是孔庆镕所作,念及他年幼笔力不敷,似也不致如此。只是阮元转念想想,孔庆镕身材本来偏瘦,能够指力腕力均不及其他孩童,也是常事。

尽可宫中宠太真,但需将相用贤臣。

眼看山东学政台端光临,孔府其他的门房也纷繁向内通报,不过一盏茶时候,一名身着素服的中年儒生走了出来,眼看此人边幅俊朗,固然身形文弱,举止之间却自有端方,不逾礼法。此人见了阮元,也上前作揖道:“新任学政到临衍圣公府,自是我府中之幸,只是家兄衍圣公半月之前,不幸薨逝。眼下家中接待定有不周,还望阮学使包涵。”听此人言语,当是前任衍圣公之弟孔宪增了。

凤辇曾停携半袖,玉音重问赐名花。

阮元听了,天然同意,道:“既然孔先生美意如此,又兼旧例地点,鄙人自难相辞。只是鄙人也有一心愿,鄙人与恩师一贯敬慕先师风采,故而想着到这衍圣公府观瞻一番,如果得见府中金石礼器,自当不堪感激。鄙人归馆,自当亲撰祭文,乃至诚之心,相见于先师坐下。”

墙上各轴,便只要这两首是阮元未见得的,眼看第二首诗中,有“赐花”之句,仿佛不是孔宪增所写,那定是孔庆镕所书了。想到这里,阮元便向孔氏父子作揖道:“是鄙人才疏学浅,不知孔先生精通诗教,亦不知嗣公年纪虽小,作诗天赋,冠绝世人,实在是鄙人失敬。”

阮元所谓孔季将,是孔子十九世孙孔宙,文礼和文举便是孔褒与孔融。眼看阮元如数家珍,将东汉末年孔氏掌故,一一言明,孔宪增天然大喜,道:“不想阮学使乙部之才,一精至斯,反是我孔氏子孙,对先人之事有所陌生了。阮学使,鄙人另有一不情之请,望阮学使允准。七日以后,便是今冬的上丁祭日,若阮学使不弃,此次上丁祭礼,鄙人但愿阮学使前来主持。这祭礼一贯如果有学政到临,便当由学政主祭,衍圣公助祭的,还望阮学使此番不要见怪。”

阮元听了,也不觉有些惊奇,细细问来,才得知此中原因,本来之前的衍圣公,乃是孔子第七十二代后嗣孔宪培,就在这一年,孔宪培因为抱病,年仅三十八岁就不幸过世,家中也无子嗣,衍圣公的嫡派便即断绝。是以孔府只好选了孔宪培之弟孔宪增之子前来秉承孔氏大宗,并继任下一代衍圣公,这位即将被补任衍圣公的人叫孔庆镕,时年只要七岁。以是这时孔府事件,便暂由其生父孔宪增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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