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觉得毫不至于如此,天下百姓能记得的,只要皇上的宽大。昔日苏订婚公上言宋仁宗,所言多坊间巷语之事,宋仁宗还是不予究查。莫非赵宋的江山,就如许被坊言巷语颠覆了不成?更何况皇上如果此时真诛杀了洪翰林,那于朝廷国法之上,只恐也说不畴昔了。”阮元所言苏订婚公指的是北宋的苏辙,他在制科测验中攻讦宋仁宗,所引之言经后代考据,多有不实,但宋仁宗仍然不予究查,这件事嘉庆自也晓得。
“好啊,如许说来,你还是但愿朕放了宏亮吉,对这件事,就不予究查了不是?阮元,朕问你,他本日上疏言语如此,朕如果不予究查,那如果到了明日,另有个张亮吉李亮吉向朕进言,言语更甚于此文,朕又当如何?我大清自有朝仪法纪,如果被这些假言取名之人写得如此不堪,那今后实施政令,又要如何取信于百姓?”嘉庆此时犹是余怒未息,不肯罢休。
嘉庆等着阮元详细观瞻已毕,又问道:“如何样?不如你来讲吧,如此狂悖不堪之语,到底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