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也是一如既往,乾隆和嘉庆一道往堂子施礼,施礼之际,嘉庆奉上奏表,要求向十数个因水旱致灾的府县发放赈粮,并蠲免本地赋税,乾隆也一一应允。不过这一次,他便只让陪侍翰林下去批复,本身再不消笔了。
“老爷,这,您如何能……”蒋二也有些不解。
“没有,兵部自从庆桂受了伤,几个侍郎常日都是各办各的事,谁也不管其别人。礼部……不就是纪晓岚嘛,都快八十了,一天昏昏沉沉的,本来也不希冀他做甚么事了,他也管不住人啊?阿谁德明我看也差未几,再说了,阮元礼部和南书房都要去,礼部这里也晓得,他来往礼部兵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有件事我倒是不测,这李潢我先前都不知,竟然还喜好算学,阮元与他这也算有了同好之处,他们两人获得联络,可比我想的要快多了。”福长安道。
“致斋,你的难处订婚王也明白。他也说,你与他归正也没甚么过节,帮一帮你不是难事。毕竟他额娘姓富察,我也姓富察,这两个富察放在一起,如何看如何像一家人嘛。不过另一件事,我不能私行做主,不知你以下如何?绵恩说既然要支撑你,那他本身说话也该更有分量才是,可他眼下并无调派,使唤不动听啊?以是他想要你保举他做九门提督。可这九门提督,你都做了二十年了,如何能够等闲与人呢?”福长安也将绵恩的设法奉告了和珅。
“我都联络着呢。”福长安也是早有筹办:“姐夫那小我你还不晓得?常日整天的写诗作赋,没事还看那甚么《石头记》,我听你的叮咛,去随便看了几篇甚么真啊假的,就和他聊上了!他倒是和我说情愿帮我们,毕竟他能担当睿亲王的爵位,阿玛和二哥、三哥当年也帮了很多忙呢。再说了,他不帮我们能如何?如果真有甚么大事,让他拉着侍卫去保护宫禁,他能保护得了谁啊?大不了我们本身造一份圣旨,把富锐的人也拉过来,加上我銮仪卫,如何看都够了。至于绵恩嘛……倒是有些难处,天子的事,他并不热情,如何劝他他都不肯意与皇上为敌。”睿亲王原是清初多尔衮的封号,厥后顺治亲政,一度将多尔衮一系王爵撤消,直到乾隆之时才予以规复,是以福长安有此一语。
“这也是他应当有的反应,实在我这下策,即便是我本身,也实在是不肯用的。我们还是说上策吧,如果宫中一旦有变,只要订婚王能支撑我们,保我二人眼下的位置,也就够了。”和珅道。
“现在我也只能奉告你,到了那一日,这些都会成为实际,步军统领、护虎帐、銮仪卫、侍卫处,这条路通了,我们的大计也就要成了。眼下你也无需多想,只去把我方才所言奉告绵恩,也就够了。”和珅心中仿佛已经对将来做好了充沛的筹办。
“太上皇……是倦了?”和珅俄然自言自语。接着,他敏捷转过身来,对着台下群臣道:“各位不要镇静,太上皇没有事,只是有些倦了!鄂公公,你快让人把太上皇抬归去吧,太上皇没事的!乾清宫酒宴,统统还是,各位请自放心归去吧!”
“嘻嘻,姐姐的身子好软呢……”
而宝座之下,很多大臣也已经垂垂泣不成声,刘墉是刘统勋之子,福长安是傅恒之子,那彦成是阿桂之孙,他们向来只晓得伴君如伴虎,却安知这一日,乾隆竟史无前例的将天下承平之功,分了出来给其祖其父?尹继善之子庆桂在坐上,更是泪流满面,满身颤抖,他冬月里受了伤,此时仍然未能病愈,还是身边的礼部尚书德明扶着,才不至于俄然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