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面前的杭州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此中原因,阮元也安闲笑道:“各位如果情愿的话,也尽可过来看看,这旗杆如果完整因风之力断折,断口处必定整齐不齐,毫无规律可循。但眼下这旗杆,完整不划一的,只要最中间的一部分,而旗杆边沿,锯齿陈迹较着可见,以是这并不是甚么天变,而是天灾!”说着,阮元又缓缓站起,走到一名四品顶戴的官员面前,道:“这位大人,若本官猜得不错,你应当就是杭州知府高三畏了吧?这旗杆四周环境,你之前安插督院门前,就一点都没重视到吗?”
随即阮元也唤过几名抚院亲兵,与他们交代了清场事件,便即回了坐轿,向抚院方向而归。这个简朴的授印礼,固然呈现了变故,却也被阮元及时压下,并未引发多大波澜。
杨吉听着竟然有火药被运进了抚院,也不由吃了一惊,赶紧应过阮元,回府查抄菜蔬去了。这时北面牛羊司巷处,又有一队人马转入东门之前,当中的是一名三品武官,见了阮元,忙作揖拜道:“见过阮中丞,下官是巡抚衙门参将蔡庭梁,不知中丞大人这边,竟是产生了何事?方才督院那边,仿佛有些异动,是以下官听闻动静,便即过来。却不知阮大报酬何要将这王顺拿下?莫非本日异动之人,竟是他不成?”按清朝官制,浙江巡抚麾下有一只直属绿营军队,由浙江巡抚亲身批示,常日由参将兼理军务,共有七百余人,看来这蔡庭梁便是巡抚标营参将了。
“本日督院门口,确有异动,但我看来,与这王顺实在无关。但王顺身为抚院门卫,竟对出入之人全不发觉,让人将火药混于菜蔬当中,带入我巡抚部院。蔡大人,如果他持续如许失策下去,如果哪天夜里,放入一二贼盗出去,莫非我就该任由那些贼盗,将这抚院炸了不成?”阮元怒道。
“你这清楚是在扯谎!”阮元怒道:“你看看这里掉下的海草,若真的是两个菜农过来,他们送菜从东郊到这里,不过四五里陆路,又是从那里得了这海草放在身上?我出门不太小半日,来往之人又未几,你怎得提及话来,倒是如此支吾?定然是你心中有鬼!”随即便对两名亲兵道:“速速将他拿下,送到参将蔡大人那边,严加询问!”
阮元入杭州时,进入巡抚部院就是从东门而入,这日出门,也是从东门而出,以是对门外环境,天然也非常清楚,晓得并无异状,坐轿到了东门,阮元便下了轿,与两名亲卫兵一道走到门前。俄然,一种奇特的味道从门口传来,让他不由停止了脚步。
可随即阮元却话锋一转,道:“不过本官也晓得,这杭州夙来承平,承常日久,不免懒惰。这怠惰之风,并非因你等而起。以是本日,本官也能够给你们一个戴罪建功的机遇,如果来年元日之前,你等能够帮手本官,缉捕这破坏旗杆的犯警之徒,那你等本日之过,能够既往不咎。但你等也记着,因循常例,并非国法,本官毫不会仅以常例之故,为你等脱罪!你等可记着了?”三人看阮元恩威并济,算是给本身留了一条活路,又那里还勇于阮元相抗?只一并连声谢过阮元,带着本身府县部属官吏,接踵回府办案去了。
两名亲兵回声而前,顿时擒了那名卫兵,卫兵那里肯束手就擒,忙大声叫起冤来。恰好杨吉这时从门内颠末,听着卫兵叫声,也自不解,出来问阮元道:“伯元,你这是如何了?如何刚一返来,就把他抓起来了?这王顺说是在抚院东门当差一年了,向来没甚么不对,莫非还能犯事不成?”
“是啊,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如果如许说,那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