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如果如许说,那没错啊?”
“如何能够没有错?”阮元道:“你且过来闻闻,这里尽是海水盐卤的气味,杭州菜圃多在城东钱塘江干,如果就近送菜,那里有能够打仗到盐卤?定是这二人当中,起码有一人底子不是菜农,只是多数与菜农混熟了,以是连你也瞒畴昔了!杨吉,快去叫上蒋二和二叔,把本日运出去这些蔬菜,细心查抄一遍。或许,此中有一部分,底子就不是菜,而是火药!”
“各位,这旗杆断折,并非天象,实乃报酬!”俄然,一个不算清脆,却非常清楚有力的声音传入大家耳中,一众杭州官员才停止了会商,纷繁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旗杆之下,一名珊瑚顶的二品大员正蹲在地下,细心看着旗杆断折之处,中间另有两名卫兵相护,看他身影,虽显肥胖,却有一种平常之人难以企及的安闲,天然便是方才在台上接印的新任巡抚阮元了。
“这……这是海水的味道啊,并且仿佛还是盐卤之处,这巡抚衙门间隔钱塘江另有些间隔,如何会有远洋之人出没,并且,还是多盐之地呢?”阮元不由有些疑虑,低头看时,只见门前另有几片海草,一样绝非杭州城内之物。
阮元只感觉那气味仿佛在那里闻到过,却一时不知其处,正在思虑之间,俄然一惊,仿佛想到了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忙走上两步,向东门门口一名卫兵问道:“本日出入这东门的,除了我早上的肩舆出门以外,另有甚么人出入过?”
“这……”卫兵一时仿佛也有些迷惑,吞吞吐吐的说道:“没、没别人了,只要昨日定好的菜农过来送菜,我们看着内里蒋爷、杨爷出来,把菜接了归去,然后这也就半炷香的时候,大人就返来了,真的没有别人了。”
随即阮元也唤过几名抚院亲兵,与他们交代了清场事件,便即回了坐轿,向抚院方向而归。这个简朴的授印礼,固然呈现了变故,却也被阮元及时压下,并未引发多大波澜。
阮元却仍然安闲,道:“王大人,方才我回府之时,便闻到这府门之前,竟有较着的盐卤气味,这里又不远洋,即便运送果蔬,莫非还要到海边采买吗?以是只要一种能够,便是方才来的两个菜农,起码有一个并不是耕作之人,而是本地为生,或许便是发卖私盐之辈!而盐卤味以外,这里又有一种气味,我先前极少闻到,但本年初春,我兼署兵部侍郎之职,曾赴武库盘点过几日火药,这里多出来的那种气味,与那火药库的气味一模一样!莫非说,这世上还另有他物,与火药气味完整不异吗?”一边说着,只见杨吉、蒋二二人,一人拿着一个菜篓,面带惶恐的从门内走了过来。
“你这清楚是在扯谎!”阮元怒道:“你看看这里掉下的海草,若真的是两个菜农过来,他们送菜从东郊到这里,不过四五里陆路,又是从那里得了这海草放在身上?我出门不太小半日,来往之人又未几,你怎得提及话来,倒是如此支吾?定然是你心中有鬼!”随即便对两名亲兵道:“速速将他拿下,送到参将蔡大人那边,严加询问!”
阮元入杭州时,进入巡抚部院就是从东门而入,这日出门,也是从东门而出,以是对门外环境,天然也非常清楚,晓得并无异状,坐轿到了东门,阮元便下了轿,与两名亲卫兵一道走到门前。俄然,一种奇特的味道从门口传来,让他不由停止了脚步。
“没出过不对?”阮元问道:“杨吉,他说方才有人过来送菜,当时你也在,我且问你,是不是送菜的共是两个菜农,并且送进府中的都是蔬菜,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