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生龙活虎地呈现,殿上又是一阵纷议,此时众臣才知,此人真的是在装病。
杨素听他说个不休,心中不耐烦,皱眉道:“道分歧,不相为谋,你又何必多说!”向他伸手道,“把兵符给我!”
杨素再未几停,向独孤伽罗逃脱的方向追去。
宇文护神采微沉,冷声道:“国有储君,岂能弃之不睬,传位给旁人?”
独孤伽罗趁隙横身一撞,摆脱王鹤的钳制向杨坚冲去。
满朝文武都晓得,他在解除异己,安插亲信,杨整虽说不平,当此景象,也只能忍气吞声。
杨坚闻声,不及细想,本能地敏捷侧身,但觉手臂一疼,一支利箭已擦破他的手臂疾射而过,手中兵符脱手而出。
宇文护扬眉,嘲笑道:“鲁国公,又何必多此一举!”
全部朝堂,尽在宇文护兵马围困当中,兵符已被宇文护夺去,现在天子驾崩,统统局势已去,统统辛苦运营的统统,都化为流水。
宇文毓目睹宇文护已插翅难逃,心中悲喜交集,向他一指,恨道:“给我将此贼拿……”话说一半,表情荡漾之下,俄然一张嘴,一口黑血激喷而出,身子一软,后仰倒下。
“信口攀污?”宇文毓嘲笑,颤颤站起,居高临下向他直指,咬牙道,“你擅自调兵,兵逼长安,现在又携重兵闯宫,不是乱臣贼子,又是甚么?”
杨坚眸中皆是可惜,点头道:“杨素,你再不是我杨坚熟谙的杨兄弟了!”
方才出殿,只见一队兵马向这里冲来,为首之人高大壮硕,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杨素,不由微微一怔。
宇文邕大惊,跟着跃起,避过杨坚,劈手向杨素咽喉横击。杨素一惊,只好反手挡格。只这微微一顿,电光石火间,杨坚已一把将兵符抓在手中。
宇文邕一怔,只好跪下,向上叩首道:“臣接旨!”
后有杨素,前有府兵,独孤伽罗腹背受敌,将牙一咬,回身向大德殿冲去。
杨素上前一步,向杨坚道:“杨坚,我也不肯伤到尊夫人,你将兵符给我,我们立即放人!”
宇文护气得呼呼直喘,咬牙狠视着宇文毓的尸身,只觉他嘴角的笑意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宇文护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声道:“宇文毓,你现在改遗诏还来得及!”
一取一抛,并不细看,却桩桩件件,都是宇文护的罪行!
这一番话,虽是安慰,却也言辞诚心,何如杨素涓滴不为所动,点头道:“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我既已挑选大冢宰,岂有再投别人的事理?你若不把兵符交出来,就不要怪我不怀旧情!”
宇文护遍寻太子宇文贤不获,以思疑宇文邕夺位为由,将另立新君一事压下,另又指禁军左宫伯杨整渎职,将他罢免,由杨素接任。
或者,她还能够寻机先逃出宫去。
宇文护咬牙,恨恨地将尸身抛下,取手帕擦去脸上的黑血,大步向殿外而去。
第三十七章 搏存亡天子驾崩
宇文邕正凝神向他谛视,立即心领神会,悄悄传令暗卫军向两侧包抄。
宇文护哈哈大笑,怒喝道:“谁敢?”
宇文护不料天子另有此奇兵,震惊之余,咬牙道:“宇文毓,我可当真是小瞧了你!”贰心中暗惊,实不知大周另有如许的一支人马,本身一时失策,怕本日逼宫不成,反而要沦为阶下之囚。
宇文邕再也忍耐不住,横身撞开禁止的保护,疾步抢入,一眼看到宇文毓的尸身,纵声悲鸣:“皇兄——”
此时殿外侍卫回道:“回皇上,鲁国公、宁远将军殿外候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