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豁然,点头道:“到时你隐在暗卫军中就是!”
独孤伽罗也觉内心微松,低叹一声道:“宇文护把持朝政多年,树大根深,不免有漏网之鱼,今后还需严加防备才是!”
杨坚喜得连连点头,说道:“比及宇文护伏法,岳父在天之灵也可告慰了!”
宇文邕挑眉,冷哼道:“天牢我已设下重重保卫,难不成他还敢硬劫天牢?”
宇文护神采大变,忙俯身跪倒,大声道:“天王,是臣管束无方,致生此祸,但是小儿必定是为奸人操纵,请天王饶他一命,今后臣必定严加管束!”
大德殿外的广场上,已不知几时跪满了人,一个个面如死灰。杨整带领禁军看管,见到殿上世人出来,齐齐躬身,大声道:“拜见天王!”
几人正说着,就听门娘家人回禀,说鲁国公宇文邕到访。
伽罗含笑道:“丽华定是在谢祖父赐名呢!”
安德会心,立即上前取过兵符,躬身交到他手里。
下跪这些人,大多是他培植多年的亲信,各州各郡的官吏、翅膀,有所勾引的贪商富商,而此时,竟然被全数绑在这里,天然是暗中所做的那些活动被发明了。
宇文护听到“私铸劣币”四字,顿时心头一震,转头望向宇文会。
杨忠看在眼里,却觉满心苦楚,张了张嘴,低声叫道:“阿爽!”
宇文毓见终究逼出他的兵符,一颗心怦怦直跳,脸上却不动声色,望了安德一眼。
宇文会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尖声叫道:“不!不!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高宾等人一见,都齐齐跟在天王身后。杨忠深望宇文护一眼,也回身大步而出。宇文邕上前一步,向宇文护伸手,说道:“大冢宰,请!”
这些人被人赃俱获,自知已没法幸存,此时看到宇文护,顿时大喜如狂,乱纷繁大呼:“大冢宰,拯救啊!”
宇文护连连叩首,哭道:“臣有负天王厚望,有负太祖所托,只求天王开恩,容臣戴罪建功,再伐齐国!”
宇文护却抢前几步,扑跪在地,放声痛哭,大声道:“天王,老臣有罪,愧见天王啊!”
宇文护心头震惊,好一会儿后回神,向宇文毓一礼,急道:“天王,小儿无知,一贯不涉朝政,不知所犯何罪?”
杨忠心知这几个年青人另有话说,本身在这里不便,加上浑身征尘未洗,道了请,就先行分开。
宇文会被囚多日,此时被押在这里,早已六神无主,此时听到声音昂首,一眼看到宇文护,顿时狂喜,跪前两步,大声叫道:“父亲救我!”
小丽华一双小眼睛看跟着祖父,见他出去,小嘴儿收回几声嘟哝,引得杨坚过来,握住她的小手,含笑道:“丽华,在说甚么?”
宇文护本来想以退为进,等他说句恕罪的话,就将此事掀过,哪晓得他竟然说出这些话来,不由一怔,昂首向他望去,不解道:“天王此话何意?”目光中已带出些恼意。
宇文护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暗惊。
看来,他明天要的,不但是兵权,还要将他夺官削职啊!
大殿门外,脚步声响起,铠甲光鲜的杨忠与衣衫褴褛的宇文护并肩而入。杨忠龙行虎步,在御阶下跪倒,大声道:“臣杨忠回朝缴旨,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