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宾上前一步,握住他手腕,侧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十万雄师,固然折损两万,但是另有八万就在城外,只要他宇文护一声令下,挥兵逼宫,废宇文毓自主,也不是难事!
独孤伽罗也觉内心微松,低叹一声道:“宇文护把持朝政多年,树大根深,不免有漏网之鱼,今后还需严加防备才是!”
宇文邕豁然,点头道:“到时你隐在暗卫军中就是!”
宇文会被判斩刑,宇文护交出兵权,上至天王,下至宇文邕、高宾等人,心头都如卸下一块大石。
杨坚、高颎二人虽在宇文护以后脱困,但是二人一起纵马奔驰,都是抄的山间巷子,早已赶在杨忠的雄师之前。直到他回家三日以后,杨忠和宇文护的雄师才回返长安。
他脑中动机电闪:面前这些人都是本身的翅膀,既然在这里,想来已被抓住把柄,现在只能先假装不知,救出儿子再说。
宇文护虽不晓得他们君臣筹办了甚么,但是当远景象已不容他说一个不字,只好咬一咬牙,跟着回身向殿外而去。
宇文毓话说半句,再说不下去,心中暗恼,只得咬牙道:“送大冢宰回府疗养!”随即甩手向殿内而去。
此一役,朝中一手遮天的宇文护以倾国兵力落一个惨败,而杨忠却只用八千人马击退齐军,力挽狂澜,救雄师于危难。现在回朝,这朝堂之上,又不知会是如何的一番局面。
就在这一刹时,毒念横生,还没等他行动,就听宇文毓淡淡道:“大冢宰纵子妄为,摆荡我大周国本,已经罪非难逃,此时若再轻动,不必比及三日以后,本日就将他毙于阶下!”
宇文珠听他讽刺,忍不住瞪眼,跟着又对劲,下巴一扬道:“当然!如果我不美,三郎又如何会喜好?”
宇文会吓得面如土色,身子被两名禁军提起,仓猝冒死挣扎,大声叫道:“父亲,儿子冤枉,不关我的事,父亲救我!”
宇文毓嘲笑一声,渐渐踏下石阶,向众囚走来,手指一一指过世人,咬牙道:“在我大周将士为保家国,奋勇杀敌之时,就是这些人,中饱私囊,私相贿赂,以机谋私,贪没国库,鱼肉百姓。更另有你!宇文会,你为了一己私欲,私铸劣币,摆荡国本,本日若不严罚,朕愧对我大周将士数万英魂!”
下跪这些人,大多是他培植多年的亲信,各州各郡的官吏、翅膀,有所勾引的贪商富商,而此时,竟然被全数绑在这里,天然是暗中所做的那些活动被发明了。
宇文毓嘲笑一声,点头道:“不错,大冢宰身为一朝辅宰,却纵子妄为,确切难辞其咎。”
杨爽连连点头,想到当日的惊险,仍然心不足悸,拍拍心口道:“那日大嫂难产,吓死我们了,幸亏年诚恳时赶返来!”指手画脚,将当天的事细说一回。
触上他的眸光,宇文会心头打一个突,不由低下头去。
从一早回朝,到现在,竟然没有一小我问起杨坚。他但是为国捐躯啊,不能得一丝嘉奖倒也罢了,统统的人竟然都将他健忘?
宇文毓见杨忠征尘浑身,想他此次出征的功劳,心中感佩,命他回府歇息。而因为尉迟宽一案,高宾表示尉迟迥、宇文邕留下,向天王禀明尉迟宽被宇文会设想的委曲。
宇文毓嘲笑一声,淡淡道:“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另有何隐情?有道是,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他是你大冢宰的儿子,朕若轻饶,如何去堵天下悠悠众口?”
宇文护神采大变,忙俯身跪倒,大声道:“天王,是臣管束无方,致生此祸,但是小儿必定是为奸人操纵,请天王饶他一命,今后臣必定严加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