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出征,杨整随行,尉迟容心机本就有些恍忽,见独孤伽罗盯着她高低打量,一言不发,不由心中发毛,咬唇问道:“大嫂,唤我何事?”
独孤伽罗见她不语,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机,只是此时已不得不说,心中悄悄转念,道:“大郎和二郎出征,这一战是成是败,皆在你我!他们的性命,也皆在你我!”
这吼声突如其来,且声音宏亮,黄惠等人的声音顿时被压下,猝不及防,几乎被本身的口水呛到。
茶杯砸在地上,收回一声脆响,顿时碎片四溅。帐外之人吓了一跳,赶紧缩成分开。杨坚见案旁细线悬着的几粒细珠微晃,这才轻吁一口气,渐渐坐下。
独孤伽罗听他口气松动,心中大喜,立即道:“伽罗借兵,并不是要北国与宇文护决一死战,只要几路兵马分袭扰敌,令他们不能快速出兵攻打长安,给我们喘气之机便可!”跟着详细说出本身的打算。
跟着他的吼声,将令传下,雄师开赴,浩浩大荡开出城门,沿着灰尘飞扬的官道而去。
杨坚抓过一只茶杯,奋力砸去,咬牙道:“一个个的,如果不平,又何必跟来?”
星光下,吴江与四名部下正牵马等待,见她赶到,忙上前相迎,见杨爽在侧,微觉惊奇,倒也并不料外,只是向四名兄弟交代一起庇护,拱手与二人道别。
第二日,天光初显,高颎、杨整二人进帅帐不久,就见马冰、李潇二人跟着出去,见过礼,马冰向杨坚道:“元帅,昨夜的动静,他们已经放了出去!”
赵越谄笑:“大冢宰当真是神机奇谋!”
宇文护重整一下情感,重又握拳高呼:“众将士,保家卫国,方显我男儿本质,解缆!”
杨整大声道:“大哥,现在我大周士气正盛,合法一鼓作气给齐军迎头痛击,才气起到威慑的奇效!”
马冰点头道:“我已命各营的暗卫军盯住,只要保护营本来是宇文护的旧部,我们的人未曾渗入。”
玷厥听得神采突变,定定地谛视着她,一字一句道:“独孤伽罗,你能言善辩,机灵聪明,本汗早有耳闻,只是即使你所言是实,现在我北国力弱,怕也没法与他的雄师一战,又如何助你?”
雄师已经开赴,再过数月,全部大周江山就归他宇文护统统,又何必与那些将死之人计算?独孤伽罗,枉你们与我宇文护较量数载,到此时,怕还不晓得要大祸临头吧!
杨坚轻叹:“从先帝即位起,宇文护就已图谋夺位,这很多年来,他苦心运营,这些细作已伏在军中多年。现在我们若当真与齐国开战,留下他们倒也无妨,但是此次行军,却不能令宇文护获得半丝动静!”
夜色渐深,全部长安城已堕入甜睡,独孤伽罗一身黑衣,手提一个小小包裹,悄悄开门出屋。她方才走到院子门口,只听“嘿”的一声大呼,一道玄色人影蹦到她的面前。独孤伽罗吓一大跳,等看清来人才轻吁一口气,低声叱道:“阿爽,你干甚么?吓我一跳!”向他身上略一打量,见他不但穿戴黑衣,还背着包裹,疑道,“你这是……”
杨整听得色变,咬牙道:“这个老贼,当真是凶险狡猾,若不是大哥一起用计,我们又哪能想到军中竟有这般多细作!”
不错!杨坚此计是杨整带领一队兵马,细作不除,只在齐国边疆扰敌,实为利诱宇文护的视听。而杨坚和高颎两路人马,在出兵一日以后,等细作将动静传出,立即将统统的细作清除,马上回兵,一个赶往雍州,一个扑向同州,剿除宇文护这一方的兵马,回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