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看清楚那支箭,恰是他杨家军所制,只听得楼下大街传来杨坚的声音:“父亲莫慌,儿来也!”
“传闻,你们这里窝藏了独孤叛贼的朋友!是也不是?”宇文护的吼怒声,让四周的人不寒而栗。
“坚儿,不准调皮!让赤练驹儿驮高颍归去!”杨忠痛斥道。
“我们不骑你的马!”小伽罗不承情,和碧螺一起,搀扶着高颍出门去了。
“长公主郁久闾?她如何会来这里?”已经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的高颍,看到郁久闾接走了宇文护,百思不得其解,那郁久闾应当与宇文泰叔侄反面才是,为何现在却与他们同流合污了?
杨坚很不爽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我父亲为了救你们,也负了伤,怎就不见体贴的?”
“你敢!”高颍挺身而出:“宇文护,你叔侄篡逆之心,早就被我父亲看得透辟!我父亲劝说独孤大司马不要冒然起兵回都城勤王,以免中了你们叔侄的奸计!我信赖,公道安闲民气,你们叔侄的司马昭之心,迟早会被天下人所知!”
但是,局势已由不得宇文护多想,裨将们号令着,已经将宇文护的部下全数杀光,冲到了楼上,情势逆转。这回是宇文护寡不敌众,落荒流亡楼下,却被裨将们追上,在酒楼门口被围住。
“是谁放的暗箭?”宇文护大怒。
化险为夷,杨坚从马背高低来,正要体贴小伽罗是否有恙,却不想,小伽罗上前去体贴额头撞破的高颍:“颍哥哥,你如何样了?”
赤练马萧洒地立在小伽罗的面前,赤练马像是久别相逢似的,脑袋蹭着小伽罗的面庞密切着。
高颍还是对碧螺有些芥蒂:“我不要你照顾!”
杨忠气得用剑柄敲打杨坚的脑袋:“你如何这般调皮?父亲我钢铁之躯,怎跟一个小儿相提并论?”
宇文护看又是一个八岁小儿,却毫不逊于他父亲的豪杰气色,不由内心暗自慨叹,豪杰自古出少年!这杨坚和高颍,一武一文,如若此番让他们逃脱,将来成了气候,必将是宇文家属的最大威胁!
“是你们宇文氏囚禁了忠良大司马的家人,又将陛下囚禁于皇宫!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杨忠义正言辞。
在客房里的杨忠,早就听到了宇文护的声音。如如果他单身一人,此时便可从这楼上跳下去逃了。现现在,带着碧螺和两个孩子,却也犯了难。杀出去也不是,一人之力不能庇护得了三小我,躲着更不是,遵循宇文护那杀人不眨眼的人性,就算掘地三尺,也必将把人给找出来!
高颍方才骑上马背,却不晓得杨坚在赤练耳边说了些甚么,只见赤练声嘶力竭,将高颍从马背上甩了下去。若不是碧螺一向扶着高颍,必定会摔得很重。杨坚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那独孤信已经在凉州谋反,我是受命拿下他的家人,以防里应外合,庇护陛下的安然!”宇文护仍然持续抵赖着。
“颍哥哥,碧螺姐姐一番美意,你若如许,我便不欢畅了!”小伽罗替碧螺说话,而后,便同碧螺一起搀扶着高颍,把他扶到了赤练身边。
那店东跪在地上告饶:“将军,将军,饶了草民性命吧!将军找的,但是一个壮汉,带着一个妇女和两个孩子?小的昨日就感觉这几小我行迹可疑,本筹算汇报给将军的!”
门外的脚步声逼近,宇文护破门而入,杨忠拔出腰间的宝剑,保护碧螺和两个孩子。
杨坚有点泛酸:“这个小子是谁?”
“现在之计,却不知如何是好!”杨忠忧愁了。
小伽罗从窗户朝上面望去,公然,杨坚骑着赤练马,带着杨忠昨日留在城外的裨将,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