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和杨坚上前拜倒:“拜见皇后娘娘!”
伽罗思虑半晌:“普通新朝根底未稳,最怕的是动乱吧?莫非娘娘想让天下大乱,复兴战事?如若娘娘是这般设法,恕伽罗不能附和。”
闾皇后将伽罗伉俪二人扶起来,也不拐弯抹角,便向伽罗他们扣问赵贵妃那封手札的下落。伽罗推断不出闾皇后的企图,非常游移。
伽罗见到闾皇后之时,她和元钦正啃着有些馊味的窝头,喝着只要一丁点菜叶的羹。元钦没有受过这般的苦,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闾皇后固然蓬头垢面、破布烂衫,却仍然不减她母范天下的庄严,正峻厉怒斥太子,让他忍得了苦中苦,将来方能成为人上人。
伽罗感慨:“太子殿下真是皇家气质。”
仆人回禀:“高公子说是去寻觅赵贵妃的尸首去了。”
伽罗明白这是闾皇后催她从速归去将手札拿返来给她,便同杨坚一起,拉着独孤陀归去了。
“动乱并非必然是战事。”闾皇后仿佛有些不耐其烦:“你如果能有独孤茱儿一半的聪明,我与你说话也不会这般吃力。你尽管将手札给我便是,我向你包管,定不会起战事,更不会让生灵涂炭,枉顾大伟子民于不顾。”
“高颍去了那里,为何还不返来?”焦心的独孤信问门外的仆人。
独孤陀被元钦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哇哇大哭。
杨坚便替伽罗答复:“赵贵妃的那封手札已经送了出去,想必已经到了赵贵大将军的手上。”
杨坚也道:“皇后娘娘如果要惩罚,杨坚便代陀儿受罚。”
“她才不是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应当很标致很标致,穿的衣服是我没见过的。她身上穿的,还不如我们家劣等的老妈子呢!”独孤陀的这句话,让伽罗和杨坚更是惶恐了。
因此,独孤信现在固然也对宇文氏恨之入骨,但却没有了当年的鲁莽打动,现在每一步战略都要谨慎考虑。
“那封手札确切是在臣妾这里,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要这封手札是何企图?”伽罗略微地想了一想:“莫非皇后娘娘是想效仿当年的闾皇后,仰仗这封手札,让赵贵大将军挥师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