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死。”
长歌下了台阶，闻言也没有转头，只是身影看上去非常落寞和果断，只听她没有温度没有起伏的答复――
“皇姐……”纳兰清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她跟在长歌身侧跪下，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母皇，皇姐因为蛊毒已经饱受折磨，先前和天宫的人比武还受了伤，求求您，就给她吧！凤凰羽不过是一味灵药，您不也说钥国的昌隆与否与凤凰羽无关吗……母皇……”
长歌低低地笑了起来，而后便越笑越大声，她起家，傲岸地扬起下巴，“既如此，我何必勉强责备求你？”
他指责地看着纳兰无双，“你不爱她就算了，为甚么还要打她！”
纳兰无双面无神采地看着跪下讨情的三个后代，谁都不晓得她内心是如何想的，或许是对高长歌这个女儿有一些眷恋，亦或是对本身生的三个孩子与本身作对感到悲惨？还是她已经冷心冷情到麻痹……
世人哗然，而她却独自走上前，在纳兰无双几步之遥处停下，那双和纳兰无双普通无二的眸子里带着凛冽的恨意，“你问我，以甚么身份向你讨要东西是吗？放心，毫不是甚么钥国长公主的身份，不是你纳兰无双的女儿身份――我以月铎之女的身份，向你要凤凰羽。若还不敷，那我以黎国皇后的身份，用我高长歌的名义，向你要凤凰羽！”
“真是动人……皇室中另有兄弟姐妹情了！呵呵，高长歌，你甘愿你的娘亲死了都不想承认朕这个母亲，那朕为何要将凤凰羽交给一个恨朕入骨的女儿？”
纳兰清就晓得纳兰无双会起火，她再度跪下，倔强地咬着唇，头一回与纳兰无双作对，“母皇，你亏欠皇姐的，就当是还她不好吗？儿臣情愿承担统统罪恶，求母皇开恩！”
“还不轻易猜吗，若不是为了阿谁男人，你会与朕相见，会来偷凤凰羽？”纳兰无双嘲笑，伸手保养得非常柔滑的手，摸了摸长歌的面庞，眼底是一片冷意，“你身为我纳兰无双的女儿，如何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放下你的自负和高傲！”
吸气，吸气。
“黎湛还活着就够了！”长歌反讽归去。
话落，长歌眸子一颤，心惊纳兰无双竟然晓得了！
“长歌！”长歌捂着脸头偏到一边，高定邦被这一幕惊得几乎步子不稳，一个健步上前，双手扶着长歌的肩膀。
“皇妹……”纳兰念彻夜的震惊太大了，这是他第一次见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母皇大怒，也是第一次见清儿这般低声下气地讨情，他忍不住看向阿谁素未会面的皇姐，她明显跪着，却仍然高傲崇高。“母皇开恩！”想着他也一掀衣摆，跪下。
高长歌！阿谁死了的黎国皇后！竟然是她们钥国失散多年的长公主――凤君所出的嫡出公主！世人已经不能用震惊来描述她们的表情了，幸亏殿内只要纳兰皇室与纳兰无双的四个亲信宫女，不然如许的动静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
“啪”一声，只见纳兰无双一脸怒意，一巴掌就打在长歌左脸上。
长歌疏忽世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直直看着纳兰无双，面无神采地扔了人皮面具，“纳兰女皇想要如何措置我，悉听尊便，不过――我是来拿一样东西的，没有拿到之前，我是毫不会干休的！”
“这是我第一次挨巴掌――”长歌没有推开高定邦，只是安静地冷酷地说道，“从小我就没有娘亲心疼，我总问父王母妃呢母妃去哪了，现在得知出身以后，再看到你，我却甘愿，没有我的娘亲死了……”
纳兰无双复又坐下，悄悄地看着三人跪着，并不筹算松口，她的目光落在长歌那张随了月铎面貌的脸上时，一瞬恍忽，眼神复又回归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