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这么说来，宛妃并没推你打你，而是你想要侵犯她在先，这才自食恶果的？”果不其然，黎湛微一揣摩就怒意上脸，指着郭碧儿厉声问。
宫女哪敢扯谎，只得呜哭泣咽地招了。
郭碧儿不好惹――这事不消旁人说，她本身就身材力行了。
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太后俄然开了金口，“哀家与皇上也不是胡涂的，郭朱紫本日所作所为委实让人寒心，对一个宫女和宠物动辄打杀，有失身份。本身肇事了赖在宛妃头上，明知皇上日理万机还去大闹龙延宫，哭哭闹闹成何体统。哀家不求你们为皇上分忧解难，只盼着你们不让皇上徒增烦恼，为皇家开枝散叶……”
黎湛这话可就大了，郭碧儿哪敢瞧不起天子，她吓得花容失容，蒲伏跪地，“皇上息怒，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呜呜呜，臣妾只是想讨个公道……”
只是，这下子，宛妃打压郭朱紫，胜利地立威一把，她又被宫中人绘声绘色地暗里说了一通，当然这是后话。
黎湛视野转到馥笙身上，后者一脸不测然后不附和的看着絮儿压根没发明他在看她，黎湛收起狐疑，抬手道，“你说。”
望着明黄色双龙吐珠的龙袍，馥笙眼皮都不眨地施礼，见着随行的紫色宫妆的太后，她也淡然地跪安问好。看都不看前面带着面纱眼中尽是对劲之色的郭碧儿，神采自如到让人思疑白日里脱手经验人的不是她。
宛妃打了郭朱紫，只一下午，宫中便传透了这事儿。各宫娘娘不知该喜还是忧。
说完，太后在一堆“恭送太后千岁”声中，由桂姑姑扶着分开了咸福宫。
“免礼，朕听闻，你打了郭朱紫？”黎湛神采很淡，细心看眉宇间有丝不耐，但对着馥笙，语气还是可贵的温和。涓滴不像来问罪的模样。
郭碧儿不乐意了，不等馥笙回话就抢先道，“皇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啊……你看臣妾的脸，都不能见人了……”
黎湛明显也是这么想的，冷酷地瞥了眼郭碧儿，然后有些歉疚地对太后道，“母后也是，比来凤体违和，如何还亲身跑一趟……”说罢不附和地看了眼听完心虚的郭碧儿。
太后微微含笑看不出喜怒，有条不紊地拨脱手中的佛珠，抬了下眼皮，悄悄拍了下黎湛的手背，“哀家的身子不碍事，天子莫要严峻。”而后眼睛看着馥笙，“郭朱紫在哀家那一向哭，哀家见她仿佛很委曲，不忍便来了。宛妃，对这事有何解释吗。”
馥笙目送太后拜别，然后看向已经哭都哭不出来的郭碧儿，内心一叹，到底还不能一举将她除了，不然郭怀那老贼……只是，这郭碧儿固然蠢，留着却仍然是个祸害。
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馥笙抿唇。
“皇上，奴婢有话说！”这时，脸上还带着伤，手上缠着纱布的絮儿从后帘走出来，走到黎湛和太前面前跪下。
“郭碧儿，你另有何话要说！”黎湛猛地一拍桌子，长身如玉地立着，眼中寒光盯着下方的郭碧儿。
“住嘴！”黎湛怒意更甚，吓得郭碧儿跌坐在地，傻愣地望着黎湛不敢说话，黎湛深深吸了口气，“你开口一个小牲口闭嘴一个轻贱的宫女，嚷嚷措置这个阿谁，朕的后宫如何会有你这么暴虐的妃子？小白是朕御赐宛妃的宠物，你这般瞧不起它，是否也在瞧不起朕！”
“她说的可失实？若敢扯谎一句，就拖出去杖毙！”黎湛指着郭碧儿身后两个白日参与此中的宫女，冷着声音。
咸福宫还是头一遭一次迎来太后，还是与皇上同业，宫人们一时惶恐，谨慎翼翼地服侍高贵的主子们。宛妃很好服侍，平时对下人也没刻薄的要求，就连端方也不是非常夸大，他们随便惯了，这会儿可苦了，还好前些日子回龙延宫又返来的云姑姑现在在，她亲身泡茶，皇上与太后落座，她适时地就将茶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