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只是瞧着狐狸敬爱想要抱一抱,哪知这婢子以下犯上不说,还让这小牲口咬了臣妾的手。”郭碧儿咬着唇不甘地掀起衣袖暴露被小白咬出一道红痕的手腕,“不过是轻贱的宫女和牲口,竟然伤了臣妾,臣妾措置了他们又有何错?但是宛妃不问启事就打了臣妾的宫人,还害臣妾损了面貌!就为了一个宫女和牲口!”
只是,这下子,宛妃打压郭朱紫,胜利地立威一把,她又被宫中人绘声绘色地暗里说了一通,当然这是后话。
黎湛明显也是这么想的,冷酷地瞥了眼郭碧儿,然后有些歉疚地对太后道,“母后也是,比来凤体违和,如何还亲身跑一趟……”说罢不附和地看了眼听完心虚的郭碧儿。
馥笙很想来句,那你还出来!
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馥笙抿唇。
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太后俄然开了金口,“哀家与皇上也不是胡涂的,郭朱紫本日所作所为委实让人寒心,对一个宫女和宠物动辄打杀,有失身份。本身肇事了赖在宛妃头上,明知皇上日理万机还去大闹龙延宫,哭哭闹闹成何体统。哀家不求你们为皇上分忧解难,只盼着你们不让皇上徒增烦恼,为皇家开枝散叶……”
“住嘴!”黎湛怒意更甚,吓得郭碧儿跌坐在地,傻愣地望着黎湛不敢说话,黎湛深深吸了口气,“你开口一个小牲口闭嘴一个轻贱的宫女,嚷嚷措置这个阿谁,朕的后宫如何会有你这么暴虐的妃子?小白是朕御赐宛妃的宠物,你这般瞧不起它,是否也在瞧不起朕!”
“皇上,奴婢有话说!”这时,脸上还带着伤,手上缠着纱布的絮儿从后帘走出来,走到黎湛和太前面前跪下。
馥笙目送太后拜别,然后看向已经哭都哭不出来的郭碧儿,内心一叹,到底还不能一举将她除了,不然郭怀那老贼……只是,这郭碧儿固然蠢,留着却仍然是个祸害。
宫女哪敢扯谎,只得呜哭泣咽地招了。
郭碧儿不乐意了,不等馥笙回话就抢先道,“皇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啊……你看臣妾的脸,都不能见人了……”
“甚么?这么说来,宛妃并没推你打你,而是你想要侵犯她在先,这才自食恶果的?”果不其然,黎湛微一揣摩就怒意上脸,指着郭碧儿厉声问。
宛妃打了郭朱紫,只一下午,宫中便传透了这事儿。各宫娘娘不知该喜还是忧。
郭碧儿绞着帕子,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周馥笙这对主仆都是这么故意计的贱人,一唱一和地就让统统人看她的眼神带着讨厌,仿佛她是甚么毒蛇猛兽。
咸福宫还是头一遭一次迎来太后,还是与皇上同业,宫人们一时惶恐,谨慎翼翼地服侍高贵的主子们。宛妃很好服侍,平时对下人也没刻薄的要求,就连端方也不是非常夸大,他们随便惯了,这会儿可苦了,还好前些日子回龙延宫又返来的云姑姑现在在,她亲身泡茶,皇上与太后落座,她适时地就将茶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