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渡灵铺 > 第48章 玉镜台与蟾酥丹(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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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心?”扣门声稍稍急了些,徒弟仿佛是更担忧了。

这么说来,苏玉汝还是苏玉汝,徒弟也还是我的徒弟。

我放动手中的篦子:“这个徒弟讲过,那高姓权臣,便是今后的北齐之主罢。”

“徒弟,业镜台是何物?”我狐疑本身听错了,既是佛门珍宝,何故惹出那很多惨绝人寰的故事。

与我而言,这世上另有甚么比徒弟不再是我徒弟来得可骇,我推想不出。我要证明这令人惊骇的猜想是否真的产生了,再骇人可怖的故事,也须得往下听。

我向后退了半步,干脆将房门拉开,因不能肯定跟前体贴肠检察我神采的,是否还是徒弟,故一声“徒弟”梗在喉咙里,如何也发不出声。

终是说到了玉镜台,我不由坐直了身子。

徒弟点头一笑:“阿心好影象,恰是北齐高祖。这个故事再今后可有些骇人,可还敢往下听?”

我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圈圈地转,不能肯定地唤道:“徒弟?”

次晨鸡鸣,我蓦地惊醒,从床榻上坐起家,环顾四周,见是本身的屋子,方才大喘了口气,抚平砰砰乱跳的心。

昨夜的景象仍旧在脑中占有,好似一个深切的梦境,醒来时仍清楚可辨。我坐在床榻上凝神细想了一会儿,昨晚在徒弟房中的,究竟是真的还是个怪诞的梦。

他看了我的面色,又拉起我的手腕,略试了试我的脉搏,终是放心肠址点头,顺手摘去我肩头的蜡油,温暖地一笑:“原还担忧你受了惊吓,少不得要病一场,现下看来徒弟也是虚惊了。既没病,怎还在屋里躲懒,快换身衣裳出来,昨日教的几个古方,可都记熟了?”

徒弟正回身要走,听我唤他,又转回身:“又要如何?”

“亡国帝姬在北齐后宫甚得文宣帝欢心,得以日日伴君,她每日在玉镜台前替君王梳髻正冠。隔了些日子,文宣帝的俄然脾气大变,开初只是无端愤怒,无端打杀近前的宫人内官,随后竟在大宴群臣时,举起他生母摔掷出去,致太后几乎丧命。再今后……”

徒弟俄然停顿住,瞧了瞧我的神采。

摆布倒置,不错。苏玉汝左眉上的红痣已然成了右眉上的痣,徒弟本该左肩受痛,却痛在了右肩。昨晚我的猜测一点不错,恰是镜像之故。

我内心头已做好了筹办驱逐徒弟的指责,可徒弟只是稍一踌躇,便又展了笑意,他不接我的话,顺手在我乱蓬蓬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瞧你这副糟乱的模样,你坐下好好梳理辫发,徒弟同你说个故事听,可好?”

屋门开启处,还是是一袭青袍,我屏住呼吸,目光顺着袍裾渐渐往上移去,衣袍一动,徒弟突然倾下身,靠近我的脸细心打量,我冷不防又瞧见了他的瞳人,那圈虎魄色的光晕仍在他眼里明灭。

“……并不但为了做你的徒弟……我要你世世常伴……”一样的声音,像一条火舌在我脑海中蹿过,我终究想起昨晚的统统都是真的,并非梦魇。

这故事里必然有那座玉镜台,我暗自鉴定,遂乖顺地回屋,倚窗而坐,取过一把篦子,将头发打散,一点点梳理通畅。徒弟在我身侧另一张凳上坐下,闲闲道来。

“这还未完,文宣帝嗜酒,寿数不长,不久醉酒而亡。前朝帝姬带入皇室的玉镜台被安排在正殿,北齐历代君王都在那镜台前坐过,梳发髻,正衣冠。无不残暴残暴,行动奇特。叔侄相残、内帷乱伦、剥人脸皮取乐、砍下宠妃腿骨作琵琶奏曲、以婴孩饲喂猛犬、于街头扮乞儿赤身疾走……罄竹难书,过后又痛哭流涕,困苦不堪。这一朝的帝王,几近一过而当即亡,短短三十年,历八帝而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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