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容昭忙起家下炕,拱手向赵沐施了一礼,笑道:“不过家母叮咛过了,要鄙人务需求跟买家议定用皇家钱庄的龙头银票买卖,若不能,折算成黄金也行。”
赵沐闻言立即坐直了身子,诧然道:“本王莫不是听错了吧?按理说令姐乃是父皇特旨晋封的皇妃,进宫的一应需用天然都有宫里拨放,又何必如此?”
“呵呵……本王来肃州,恰是为父皇办差来了。容公子你呢?难不成也是替你的父亲来肃州办差?”赵沐温暖的笑着。
赵沐的母亲出世于诗礼之家,模样极美,又有诗书浸润,乃是后宫当中的绝无独一的女子。而赵沐的面貌则调集了他母亲和皇上的统统长处,美却也不贫乏豪气,值得每一个怀春女子为之倾倒。连容昭如许的人在他的含笑微嗔下也有些恍忽。
容昭闻言淡然一笑,心想你终究忍不住了。不过他却不焦急答复,反而问赵沐:“这大雪天的,王爷不在行宫为皇上分忧政事如何也跑到这肃州来了?”
“呃。”容昭回神,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若儿,既然王爷故意帮我们,你就把东西拿出来给王爷过过目吧。”
“哎呀,你不说这事儿,本王还忘了――再过两个月是本王母妃的寿辰了,本王还没有筹办一份像样的寿礼。传闻令堂乃是富商出身,想必身边汇集了很多宝贝,如果容公子不介怀,可否把东西拿出来给本王一观?只要东西好,代价都好筹议。”
容昭看着劈面的赵沐俄然堕入深思,也不打断他,只是一小我剥花生喝茶。
“王爷不嫌弃也就罢了!这都是家母当年出嫁时的嫁妆,想来也只要在我姐姐这件事上才舍得拿出来吧。”容昭面带无法,轻声感喟。
实在容昭在赵沐进门的那一刻便在猜想这厮今晚不请自来的企图,心机百转千回以后,他猜到这厮必定是获得甚么动静了,不然毫不会找上门来还说这等冠冕堂皇的话。因而轻叹一口气,点头道:“既然王爷把话说到这里,鄙人也没体例顾忌那些子虚的颜面之事了。不瞒王爷说,我此次来肃州并非是父亲有甚么事要办,而是家母要典当一些梯己给长姐凑点进京的川资罢了。”
“王爷不知,鄙人只晓得吃喝玩乐,对这些经济学问却极少过问的,以是这些东西王爷说值多少就是多少。”容昭笑道。
赵沐并未几说,只伸手按下黄铜螺钿把匣子翻开,内里的珠宝便在灯光下闪着熠熠的光彩逼得人睁不开眼。赵沐忍不住叹道:“好东西啊!”
容昭接过银票看也不看便交给梅若,又朝着赵沐拱手道:“多谢王爷慷慨,若非王爷,鄙人这趟差事怕是没个三五天是办不成的。”
“黄金么,本王没有。龙头银票倒是不缺。”赵沐说着,抬手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递畴昔,“这里是三万五千两,都是龙头银票,算作定金,剩下的等我回西凉再给公子送畴昔,容公子看看可放心?”
容昭便把匣子用力推到赵沐面前,难堪的笑了笑,说道:“让王爷见笑了。”
赵沐浅笑道:“天下做母亲的都是一样的表情。既然本王也恰好网罗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又是容夫人的收藏,想来这肃州城里也找不到第二份了,就请容公子报个价吧,本王就不必再操心去找了。”
中间奉侍的梅若见容昭失神,忙拿了茶壶上前来给他斟茶,并小声提示了一句:“公子,奴婢给您添茶。”
容昭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是?又或者容公子是不肯本王多管闲事?”赵沐嘴角微微抿着带有几分不满,眼睛里却尽是笑意看着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