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沐轻笑出声,手指悄悄地敲了敲炕桌,说道:“是本王陈腐了。想来令堂是感觉容家远在塞外,令姐进宫以后会有诸多不便,以是才要给她筹办些银钱办理高低,对吧?”
“你既然如许说,那本王也不好蒙你。买卖东西都讲究一个本地的行情,不过呢,本王对肃州的行情却不晓得,也难说如何样。我们就参照一下上京的物价再打小我情扣头,这些东西本王就一总给你十万两银子,如何?”
容昭闻言淡然一笑,心想你终究忍不住了。不过他却不焦急答复,反而问赵沐:“这大雪天的,王爷不在行宫为皇上分忧政事如何也跑到这肃州来了?”
“呃。”容昭回神,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若儿,既然王爷故意帮我们,你就把东西拿出来给王爷过过目吧。”
因为这将近翻倍的好代价,容昭内心对赵沐的成见也少了很多,当即又叫梅若去烫了一壶好酒,叫了几个小菜来,跟赵沐灯下小酌,又东拉西扯的聊到半夜天方才散了。
容昭看着劈面的赵沐俄然堕入深思,也不打断他,只是一小我剥花生喝茶。
赵沐摆摆手,笑道:“呵呵,容公子客气了。这事儿不过是个刚巧。本王要买,而你这里恰好有东西要卖。你便利,我也放心。如此,便是极好。”
“王爷不嫌弃也就罢了!这都是家母当年出嫁时的嫁妆,想来也只要在我姐姐这件事上才舍得拿出来吧。”容昭面带无法,轻声感喟。
赵沐并未几说,只伸手按下黄铜螺钿把匣子翻开,内里的珠宝便在灯光下闪着熠熠的光彩逼得人睁不开眼。赵沐忍不住叹道:“好东西啊!”
“王爷固然没全猜中,但也*不离十了。”容昭没有编说别的来由,也不想说实话。
“噢?不晓得令尊给容公子派了甚么差事?小王今晚喝了公子的茶,凡是能伸把手帮公子,毫不袖手旁观。”赵沐嘴角噙着笑,目光锁住容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