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容昭如许纨绔成性的人天然不屑于整日呆在西凉城那样无聊的处所,常日里三天两端都要跑去姑苏玩耍几天。以是这西凉城到肃州的官道他是极其熟谙的。
“这内里是为娘的一点梯己,随便一样东西拿出来起码也能兑个上千两银子的。你拿了去,这一匣子东西起码兑换六七万两银子来才好。”叶氏说着,淡淡的叹了口气,又道,“算起来,这些钱也不算多。只是你们这一去上京有千里路,带太多的钱在身上也不平安。且先如许,随后我再为你们姐弟两个细细的筹算。”
“真乖。”容昭对劲的把牧羊犬抱过来枕在脑后,闭目养神。
容昭翻开红木匣子,但见内里琳琅满目足有几十件翡翠珠宝,公然件件都是极品。容昭顺手拿起一枚祖母绿戒指细细的看了看,赞道:“这么好的东西,母亲您舍得拿去换银子?这如果出了手只怕再多花三成的银子都换不返来了。”
一起放心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肃州城的城门。
路上,容昭裹着软软的狐裘靠在枕上问梅若:“若儿,你说这些东西如果弄到都城得值多少钱?”
梅若伸手又拉过一条广大的雪狼皮盖在容昭的身上,甜甜笑道:“公子您放心睡,奴婢必定不出声,不会吵到您的。”
“对,是得好好算算。”容昭说着,把本身身上的狐裘用力的裹了裹,“你渐渐算,我先睡一会儿啊。”
“但是,您不给姐姐留几样做记念吗?”容昭放下祖母绿戒指又拿起一只紫翡翠手镯,越看越舍不得,内心冷静地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东西留下来。
容昭听得悄悄吸气,心想本身这个老娘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是六七万两,还嫌少?这六七万两黄金是甚么观点?大齐建国不敷三十年,西疆又是比年战乱,死在疆场上的前前后后共有三万六千多人,前阵子容昭偷偷地看了一眼父亲书房里的帐本,千夫长以下的兵勇一条命一到三两银子的抚恤金不等,以是在他父亲手里给死者发下去的抚恤金一共也不过七十多万两白银。而他们的亲娘顺手一拿就是两三千条性命!看来本身常日里真是小瞧了她。
容昭悄悄地吸了一口气寒气,心想这些还不是极好的货品?看来本身这个娘亲还真真是深藏不漏啊!大要上病怏怏的仿佛要被阿谁临阳郡主给欺负死,又凭着一把眼泪把老爹的心栓的死死就不必说了,背后里却还富得流油!
“晓得了,不就是多筹办银票吗?您放心,旁的事儿办不了,这事儿我必然能办好。我今儿就去肃州,想要兑换多少银票您固然说。”容昭说道。
叶氏转头叮咛贴身丫环:“拿来。”
肃州在西凉城以东不过四十里的处所,却与西凉城大不不异。西凉是驻兵重镇,城表里的人有半数以上都是兵勇,一年十二个月有七八个月都在兵戈,以是甚是萧瑟。而肃州则分歧,这里是西北的首要商贸城镇,拖容将军勇猛善战的福,这几年固然跟西域各部的贸易间断了,但中原各地的贩子仍然会有分号占有在此,跟西北一带的大齐百姓做买卖,更首要的是那些专运营粮草的贩子更是因为悠长好处的原因,长年运送粮草等物质发卖至此以包管边关驻军的平常需求,再因为战乱的干系,商家常常运送货色至此都会雇用江湖镖局,以是肃州城内堆积了天南地北的买卖人以及江湖游侠,在这一带称得上一座繁华之城。
丫环承诺了一声,回身去壁橱里抱出一个红木雕花的匣子来放在容昭面前。
这才是真正的妙手啊!向东院阿谁每天只晓得耀武扬威的郡主算个毛呢!容昭悄悄地唏嘘着向叶氏和容悦告别,抱着这一匣子珠宝金饰先回本身的房里去换衣裳挑侍从筹办去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