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还是起来吧。您如果去晚了,夫人又该唠叨了。”梅若耐烦的劝道。
“好了!昭儿自幼体弱,将军就别指责他了!”叶氏朝着容昭摆摆手把他叫到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暖和的说道:“这为人后代的,每日里存候固然首要,但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庇护好本身的身材才是最大的孝道。”
床帐以外,兰蕴,金萱,白芍,米兰四个近身奉侍的丫环各自捧着巾帕香皂脸盆痰盂等守在中间,耐烦的等着懒床的那一名能早点起床。
“唔,感谢姐。”容昭甜甜一笑,张口啃了一块肉在嘴里。
容昭一进门,容朔的脸就阴沉下来了:“都甚么时候了才来?一家人就等你一个了。越大越没端方,还不如小时候懂事。”
“你有甚么事可焦急的?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呢。”叶氏把最后一口羊乳喝完,指了指手边的椅子。
容昭只得坐下来听他亲娘说话。
叶氏看了看容悦,又对着容昭叹了口气,说道:“你跟你姐姐去都城的事儿我已经同你父亲说过了,这几天你也别出去混闹了,好好地在家里筹办筹办,都城可不比西凉城,那边公卿各处,权贵云集,随随便便丢一颗石子,就等砸到一个王公侯伯。别说你去了那边要谨慎谨慎,就连你们的父亲这个二等侯爵进了都城,也得收敛起锋芒来做人。你明白吗?”
叶氏亲手给容朔盛了一碗粥,暖和的说道:“这鸡丝粥里妾身叫人加了枸杞,百合和山药,最是养身的。将军连日交战,又忙着陛下御驾的事情可谓劳心费心劳力,应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你娘说,你想送你姐姐去都城?”容朔问容昭。
“奶娘许氏的丧事另有些事情没摒挡清楚,儿子想着她好歹也照顾了儿子几年,总不能让她走的太寒酸,昨儿给她定了一口棺材,说好了今儿夙起去瞧的。”容昀说着,便站起家来朝着容朔一躬身,“请父亲慢用,儿子辞职。”
“唔……讨厌死了。”容昭闭着眼睛拿过手巾,自行胡乱擦了擦脸,又转手丢到梅若的怀里。
“好了,你们两个陪着你母亲好好说话吧。我另有事,先去忙了。”容朔说着,放下了饭碗。
容昭忙应道:“母亲的话,儿子记着了。”
“我这里能有甚么事儿?你们都放心,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地,我天然统统都好。”叶氏说着,又看了一眼中间的容朔,轻笑道,“再说,我身边有你们的父亲呢。雏鹰羽翼饱满了天然要去天上飞,为娘可不能成为你们的累坠。”
容昭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温热的菊花茶先漱口,然后又换了一盏温热的白开水喝下去才算是完整的复苏了。梅若忙奉侍着他穿上衣裳,起家至打扮台前梳头。
坐在左手边的容昀一向阴沉着神采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说道:“父亲,夫人,我俄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措置,先辞职了。”
容悦和容昭二人忙站起家来,看着容朔往外走,一起躬身送至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院门外才回身返来。叶氏本来饭量就少,这会儿更没心机吃东西了,两旁的丫环把碗筷都清算了去另换了点心和羊乳过来给她靠在榻上小口的喝着。
丫环承诺着下去,没多会儿工夫调开桌椅,一个个食盒拎上来,热汤热饭热粥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你有甚么急事,连饭都不吃了?”容朔皱眉问。
“儿子明白。”容晖躬身应了一声,也回身出去了。
五个大丫环前前后后奉侍着容昭重新到脚都清算利索以后,方由兰蕴和金萱陪着往叶氏的房里去给将军和夫人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