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极刑!”容晖说着,忙又跪在地上替父亲请罪:“臣的父亲本来是想要亲身进京来请罪的,只是西疆初定,他身为戍边主将没有皇上的圣旨不敢私行离职,以是特地差了臣来领罪,请皇上惩罚。”
皇上悄悄地哼了一声,方道:“如果飞云涧一事,悦妃真的有甚么不测,就算你们父子两个都罢免免官也抵不过这罪恶。但是万幸的是悦妃有惊无险,你们这罪请不请的另有甚么意义么?”
张万寿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沉吟道:“西长京呢,是前朝的帝都前前后后修了上百年,又是咱大齐天子避暑的西苑,以是天然是精美富丽,一步一景。但比起东上京的皇宫来讲还是减色了些――嗯,若真的比起来,这西长京行宫更精美新奇,是江南园林,东上京皇宫大内乃是天子临朝之所,更严肃更坚毅,像我们大齐之江山社稷。”
“朕当时过飞云涧的时候就碰到羌戎余孽的攻击,不过那都是些残兵败将不敷挂齿,朕的龙禁卫只出动了一小队就把他们打散了。可悦妃此次遇险却大不不异,朕细细的读过各方奉上来的奏报,对方竟然连火药,利箭,冰坨如许的攻城之器都用上了!龙禁卫加上靖西候府的府兵一千二百余人,活下来的不敷二百!朕现在想起这事儿来都心不足悸!如果当时他们用如许的兵力截杀朕,那朕本日还能坐在这乾元殿里跟你们说话吗?!”皇上说到前面,语气里的火气便如何也压不住了。
“悦妃的病如何样?”皇上问。
容昭和容晖一起把本身的冠带清算安妥先掉队大殿,恰都雅见两个小寺人抬着一个方桌往外走,容昭偷偷地瞟了一眼,瞥见上面吃剩下的两个包子和小咸菜,心想这皇上还挺俭仆的,晚膳就吃这个?
张万寿带着容晖和容昭兄弟二人进了乾元殿,至殿门外站住脚,小声说道:“世子爷,容将军,劳烦二位在这里等一下,咱家先出来回禀一声。”
进了东上京以后没多大工夫,容昭便瞥见了张万寿嘴里说的天子临朝之所,这座调集了天下权势繁华和血腥白骨的大齐皇宫。宫墙巍峨,宫门森森,如许的景象也只在上辈子的电影电视剧里见过。现在身临其境,裹着厚厚的大氅穿行在青石铺就的宫墙之间,容昭只感觉彻骨的酷寒。
容昭小睡一会儿醒来后精力好了很多,仿佛半路上瞥见死尸的事儿不过是一场梦,醒来就不在了。听到车外的车马呼喊声,他便迫不及待的先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又拍着怀里牧羊犬的脑袋笑道:“嘿!血点儿,快看――这上都城的城墙可真高!”
容昭又欢畅地转头问张万寿:“张公公,皇宫大不大?是不是比冀州行宫还富丽?”
容昭跪在容晖身边内心却感觉奇特,皇上刚说前次他遭受伏击,只用一小队禁卫便把那些人给打散了?是打散了?不是全歼?那盛穹的那些人究竟是谁杀的呢?
“是。”容晖应了一声,接着说道:“臣和臣弟以及张公公在冀州来上京的官道上发明了靖西候府府兵的两具尸身,尸身的脸孔已经辩白不清楚了,但有一块沾了血的帕子留在那边,上面写的是他们的名字……”容晖把路遇尸身的事情原本来本的跟皇上说了一遍,包含江湖上传说的蚀骨散以及两具尸身的状况等,他晓得的以及传闻的,详细道来毫无保存。
大殿内传来尖细的公鸭嗓:“宣――虎威将军容晖,靖西候世子容昭觐见!”
“回皇上,说到这件事情的本相,臣正有事要回奏。”容晖叩首道。
“谢皇上。”二人谢恩后又磕了个头,方才站起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