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吃吧。”林复声倒不想与个小孩子争抢甚么饼子,“只是,今后别再给我招揽这些活儿了。”
“嫣儿mm,嗯,接着呢?”林复声一边儿胡思乱想,一边儿一气呵成四个大字。
“嗯,那好吧。但是,先说好咯。我可只帮你写一回。”
这可真是一帮到底呀,送佛也送到西了。
林得中盯着林复声手里的糕饼,一个劲儿地舔嘴,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哑巴,你就帮帮大牛吧。”
砚里倒下水,陈大牛是亲身磨墨。
林复声一边儿照着写,一边儿直悄悄发笑。这叫哪门子的情书嘛。
情信?我活了两世,都没写过这类肉麻酸涩的东西。让我给你写情信?“不会写。”
“哑巴,你每天在李夫子那儿吃香的喝辣的,你不会跟我抢这个吧?”林得中奉迎地看着林复声,眼神里充满祈求。
陈大牛支吾了半晌,讪讪隧道:“这不是,不想让人瞧见嘛。就在这儿写吧!我连笔墨都带来了。”说着陈大牛从怀里往外掏了一把,跟变把戏似地抓出一堆东西来。甚么笔啊,墨啊,砚啊,另有一小壶水,备获得挺齐备。只是这宣纸,惨了点儿,仿佛一到他陈大牛的手里,就会一下子老上几十岁,变成老太太的脸了。
“诶,等等。”陈大牛举着宣纸,往前迈了两步,追上林复声,笑道:“声哥儿,你还得帮我个忙。”
陈大牛仰角四十五度,作思虑状,“嗯,开首儿这么写,嗯,嫣儿mm……”
“可这纸笔……”林复声接过陈大牛递过来的笔,四下瞧瞧,也没个处所能写的呀。
林复声写完这最后仨字儿,隔了半晌,未闻陈大牛再往下说,便问道:“完啦?”
呃,啊――?
陈大牛仿佛是词穷了,吭哧了半晌,最厥后了一句,“行不可?”
“我来,我来。”林得中自告奋勇,一猫腰,双手撑住膝盖,“来,在我背上写。”
“嗯?为甚么呀?”
林得中憨笑两声,埋头吃了起来。
闹了半天还真是个情种,还是李嫣儿啊。这小丫头电影,这么小就如此招人。两个半大的小子,都对她念念不忘的。这要长大了,还得了?!
林复声嗤笑,甚么写得都雅,清楚就是你大字儿都不识一个。想到这儿,他又瞟了一眼林得中,看模样,这小子之前已经是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硬了。如果不帮他,保不准的,就得挨这匪贼的一顿胖揍。
“哈哈,行,行,就这一回。”陈大牛欢畅了,林得中也松了一口气,乐得直鼓掌。
再看看陈大牛,这一副情种的模样,还真感觉好笑。前两天还为了李嫣儿,闹着非要去书院呢,今儿个,到又看上另一个。也真的就是儿戏罢了。
林复声拿着纸包,低头一看,是两块糕饼。
陈大牛一摆手,道:“不是让你帮我打斗,如果力量活儿,就不找你啦!”说着,陈大牛一张黑脸上,显得有些微红,嘲笑道:“我是,我是想,想让声哥儿你,帮我写封信。”
“啊?啥忙啊?你不会想脚踩两只船吧?”
陈大牛又游移半晌,方才慎重点头,“嗯,完啦。多谢声哥儿啦。”
“写信?”林复声一怔,只是写个信嘛,干吗这副模样,还神奥秘秘的。“行啊,这个好说!你要写甚么,我回家给你写去。”
林复声大瞪着两只圆眼,看着林得中,当即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脚。
陈大牛皱着眉头想了想,“嗯,也对。诶,有啦!那要不如许,我来讲,你来写!嘿,你比我写字写得都雅。行不?”
“声哥儿,你要帮我陈大牛这忙,今后咱村里要有谁敢欺负你,我陈大牛第一个不饶他!”陈大牛一叉腰,地头蛇的架式就出来了。见林复声还是愣呆呆的模样,便又从怀里取出个纸包,硬塞给了林复声,“另有,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