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正说完,欧阳真回道:“大师是少林高僧,佛法高深,鄙人怎能和大师比拟,当真是让各武林同道见笑了。”他说话时脸上如同一块坚冰,没有涓滴神采闪现,语气也是冰冷非常。
文正方才说完,五毒教里便有人回道:“我说你这老衲人,说话好不明事理。我们都说了多少次了,文英那臭和尚与我们无冤无仇,绝对不是我五毒教下的手。你们硬要栽赃谗谄于我们,到底是何用心?”此人声音说话又尖又细,刺人耳膜,大家听在耳里,极其不舒畅。
只闻声欧阳真大声说道:“文英大师绝非我五毒教脱手侵犯,贵派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也没有甚么体例。但我想问一下武当派的玄青道长,我五毒教下第四长老布依,平生淡泊名利,不喜繁华,我们最为佩服。不但是如何获咎了你们武当派,要派人将我教下碧云寨连根拔起,妇女长幼,竟然无一个活口。这等狠毒手腕,恐怕比我们这些自认邪派的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欧阳真说道:“我们向来没有见过文英大师,但久闻文英的大名,我们毫不敢多有获咎,怎敢脱手侵犯。再说文英大师是少林寺的前辈高僧,武功定然非比平常,即使是想要侵犯与他,也绝非轻而易举,我五毒教恐怕没有这个本领。”文正听他说完,紧皱眉头,一时候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晓得这些人行事古怪,做事狠辣。但每一个在武林中都是大驰名声,做过的事绝对不会否定。
古杨听到玄青子喊他欧阳兄,他早传闻五毒教的副教主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真字,不知此人是不是五毒教的副教主欧阳真。但他的猜想当即被认证,只闻声文正说道:“欧阳施主大名威震江湖,等闲人可贵见上一面,本日能够见得欧阳施主风采,当真不枉此行。”这青衣男人公然便是五毒教的副教主欧阳真。
群豪又是耸然一惊,武当派竟然也来了。武当派名声之隆,涓滴不减色于少林派,向来是中原武林中的两大宗派。群豪心中又模糊有些镇静,都是想到:“此次大会竟然如此昌大,连武当派都来插手,看来此次大会非同小可,说不定有很多热烈可瞧。”
大会的召开时候为中午,古杨昂首望天,离日中恐怕另有一顿饭的工夫。又过一会儿,又有一群人走了出去,身着青色道袍,有人识得乃是青城派中人。东首人数浩繁,门派少说也有五六个,全数是武林中响铛铛的王谢大派。而西首却相反,单单只要五毒教中人,阵容远较劈面为弱。
群豪都是一声不发,同时望着这群青衣人。都是晓得这些是五毒教的人物,但却谁也不敢说出来。过了很久很久,玄青子俄然开口道:“欧阳兄,十年不见,你还是清健如昔。”眼睛所望处所恰是那群青衣人。抢先一人听他说完,冷冷道:“不劳玄青道长顾虑,我好得很。”群豪听他们如此对答,明显之前是会过面。两边只扳谈的一句,便都是开口不言。
古杨听她说完,也是暗自悲伤。布依长老为人忠诚,待人诚心,在五毒教中名声极好。古杨在碧云寨的时候,极得他照顾。想来他的逝去,五毒教的同道也是悲伤非常。
过了半晌,又稀有人自内里走了出去,乃是昆仑派中人,古杨识恰抢先一人乃是木春子。本身两天前曾经与他交过手,若不是本身有一把锋利匕首,说不定便会吃一个大亏。古杨坐在南首,又是靠后位置,木春子并未瞧见他。他身后几人则是施恩风与萧平师兄弟,昆仑派径直走过中间空位,来到东首,坐在武当派中间。
忽闻声树外又有一个声音传来,念叨:“少林派的高僧来了么?”声音平和,远远传了出去。文正大师脸露笑容,缓缓说道:“阿弥陀佛,本来是武当玄青子道长,老衲未能远迎,还请包涵。”他话音刚落,玄青子已经走进广场,回道:“哪敢让神僧亲迎?”只见八九个身穿道装的人走了过来,都是灰色道袍,腰间吊挂长剑。抢先一人是个五十来岁的道人,长须垂胸,边幅清雅。这些人径直走过广场,来到东首,与少林寺并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