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沈言瞥见此人,当即走上前去,笑道:“崔烧饼,你不在河北好好谋生,跑到阳关来抢别人买卖么?”那卖烧饼的憨憨一笑,回道:“这有甚么?做兄弟的四海为家,那里比得上沈兄游历江湖,清闲安闲。我要乞食吃,那里买卖好,天然就到那里。”沈言呵呵一笑,道:“崔兄也是来见地这百年来的群英大会吗?”那姓崔的男人哈哈大笑,回道:“我一个卖烧饼的,算哪门子豪杰?沈兄休要讽刺我。”
古杨快步走上前去,说道:“让沈前辈久等了,实在抱愧。”沈言微微一笑,说道:“不碍事,我们快点走吧!不要多担搁。”古杨点点头,跟在沈言身后,朝阳关内城走去。
这一下木春子吃了一惊,向后一退,跃出一丈。这把剑被古杨持续截去两次,三尺来长的长剑只剩下不到一尺。木春子双眼看动手间断剑,怔怔发楞。他手中这把长剑固然不是闻名江湖的利器,但他佩带多年,与人比武无数次,剑刃上面也从无缺口,也算得上是一口上等的好剑。但本日与一个后辈脱手,竟被他用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连断两次,心中之惊奇实是非同小可。
这沈方固然跟沈言是亲兄弟,但兄弟两人的脾气却截然分歧。沈言脾气开通,言语健谈。但沈方却恰好相反,沉默寡言,乃至持续几天不言不语。此次给古杨讲授此人的来源,说了如此多的话,已经是甚为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