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刀”四个字出口,劈面的东觞人神采微变,一股凌厉的微小杀气瞬息覆盖在逆沧海身上。
逆沧海笑而不语,端起酒碗抿了口,咳咳,酒碗未免太大了点,如果这个时候是酒杯就能更烘托他的气度了。
“不熟谙我?那是很当然的……不过柳兄,鄙人一定不熟谙你啊。”
逆沧海看得暗爽不已,他固然从未与柳生一刀见过面,可柳生一刀今后收的门徒却与他亦敌亦友长达数年,是而他一看到这衣衫褴褛的男人照顾东觞刀,就不由有点猎奇。
一个神采淡然,一个则神采凝重,有点测度不清对方的秘闻。毕竟任凭谁的秘闻都被晓得了,可却对仇敌的秘闻一概不知,怎会还能保持轻松态度。
东觞人既然跟着上来了,也不再客气地坐下。
东觞人柳生也抬起酒碗,好歹对方是请他喝酒的人,他也没有说别的的,一口饮完,淡淡道:“鄙人不熟谙你。”
“知名无姓?”
当初你门徒作为一个猪友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现在作为师父的你,是不是能够帮你门徒承担一点利钱?
“你熟谙鄙人?”
逆沧海:“……”
“……”东觞人嘴角抽动了下。
柳生一刀有点迷惑:“鄙人不明白,鄙人只是一个浅显的人,为甚么你晓得鄙人的真名?”
小二:“……”
“鄙人知名无姓,浪迹天涯为生……”
“不消那么费事,直接上一坛酒过来。”
无刀御剑流!
逆沧海嘴角抽了抽,这小子是不是太放肆了,说话这么欠扁?
“这么说来,柳生兄的真名实则就是柳生一刀?你是……东觞人?”
走上二楼,空位还真是很多,想来方才客人全跟着结账看热烈去了,此时二楼上的客人并未几,找了个靠边上的桌子坐下,逆沧海平平说道:“不知朋友贵姓?”
“不、不成能,鄙人从未与别人说过,就算在东觞,也已无人晓得鄙人的实在身份。”柳生一刀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柳生一刀!
“既然你知名无姓,可有路引?没有路引你是如何进城的?”
“你方才说本身知名无姓的。”
“看来柳生兄对我中土心学也有所体味么?”
逆沧海抬起茶壶为本身倒了一杯浊茶。
“飕。”
“哎,客长久等了,你要的招牌菜上来了。”
看着东觞人哑然无语的模样,逆沧海内心立即舒坦了,现在小二把酒坛先抱上来了,也不让小二揭开封泥,逆沧海挥挥手让他退下。
“柳生门的‘无刀御剑流’以‘无刀取’为核心,以不杀为胜,以‘带刀如同无刀’为真髓,但‘无刀取’并非不消刀,而是要以最快的拔刀术击倒对方,让敌手堕入‘带刀如同无刀’的地步,不知柳生兄感觉鄙人说的对与否?”
小二端着木盘,把五六个招牌菜端上了桌。
两人对视,没有理睬一边的小二。
“你接受得住,那就不是杀意,接受不住,那就是杀意……柳生一刀,传闻‘无刀御剑流’的拔刀术快若电光火石,本日,本人很想领教一番。”
“我不是熟谙现在的你,但我熟谙将来的你。”
上楼的人踩着木梯嘎吱作响,一个抱着琵琶的年青少女与一个老头走了上来,低声下气地想宴客人点首小曲。
逆沧海单手拿筷,悄悄一点,敲飞封泥,再木箸一伸停在酒坛底部,手腕一动,竟然把沉重非常的酒坛抬了起来,坛口对着东觞人柳生面前的酒碗倒去。
被人说出了本身门派的武学核心,柳生一刀沉默相对,但仿若被压抑住了的火山,随时都有发作的能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