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柳生一刀淡然道。
逆沧海学着东觞人的模样,用心以淡淡的语气道来。
上楼的人踩着木梯嘎吱作响,一个抱着琵琶的年青少女与一个老头走了上来,低声下气地想宴客人点首小曲。
“既然你知名无姓,可有路引?没有路引你是如何进城的?”
逆沧海单手拿筷,悄悄一点,敲飞封泥,再木箸一伸停在酒坛底部,手腕一动,竟然把沉重非常的酒坛抬了起来,坛口对着东觞人柳生面前的酒碗倒去。
“不消那么费事,直接上一坛酒过来。”
“嗯?你不想喝酒了?”
大楚之前,达官朱紫士子等都有鱼符、龟符来代表身份,而百姓并无别的左证,但大楚立鼎以来,便以律法规定,非论是行商还是番邦人,都必须盖以出境关卡,本地府衙赐与的路引来证明身份,不然不予入城。
“你接受得住,那就不是杀意,接受不住,那就是杀意……柳生一刀,传闻‘无刀御剑流’的拔刀术快若电光火石,本日,本人很想领教一番。”
逆沧海暗自翻了个白眼,神他娘的心学,老子随便忽悠你一句你也能当用心学……
“客长请慢用。”
“柳生一刀”四个字出口,劈面的东觞人神采微变,一股凌厉的微小杀气瞬息覆盖在逆沧海身上。
“你方才说本身知名无姓的。”
“飕。”
柳生一刀手中的酒碗“嘭咚”砸落在桌子上,骇然地盯着逆沧海,一个“你”字颤抖不已。
逆沧海眉头微皱。
柳生一刀有点迷惑:“鄙人不明白,鄙人只是一个浅显的人,为甚么你晓得鄙人的真名?”
以木箸抬起几十斤重的酒坛就充足惊人了,还倾斜着倒酒,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令这东觞人瞳孔一阵收缩,不自发地握紧了腰间的东觞刀。
“你对我有杀意?”
那东觞人忽地喝住小二:“不要上几壶酒。”
“既然你晓得鄙人的名字,为甚么还要这么问?”
一个神采淡然,一个则神采凝重,有点测度不清对方的秘闻。毕竟任凭谁的秘闻都被晓得了,可却对仇敌的秘闻一概不知,怎会还能保持轻松态度。
逆沧海抬起茶壶为本身倒了一杯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