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吟沉默半晌,道:“萧贤侄,老夫不过是顺着你的话猜想罢了。何况他刚才与老夫比武时,也用过右手剑。”
庄二夫人见沈南风非常讲理,忙又喊道:“盟主,我们家老爷到底是如何死的?”
肖重吟再也听不下去了,暴喝一声,一掌向庄二夫人劈去。“无耻妇人,休要胡言乱语!”
庄二夫人疾呼道:“你胡说!你清楚是认得我的,二十年前,我和庄建远结婚时,你给我送的那敌手镯,我还放在家里!如何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
肖重吟向沈南风道:“沈盟主,老夫确切不认得这疯女人。几位天门弟子确切可觉得老夫作证。”
立即有天门弟子上前拦住她,将她连扶带拖地从肖重吟面前拉开,按回了座椅。
沈南风没有答话,只是转向肖重吟,问道:“肖掌门如何说?你当真不认得她?”
“哈,四象门?”庄二夫人转过甚来看着荀二,轻视地一笑,说道:“四象门就是个不利蛋!本身的剑法被人偷了结不晓得,姓曲的又是个窝囊废,输了决斗转头就病死了。”
肖重吟指着他怒道:“休要含血喷人了!老夫不过是见了你脚踏奇门,心中感觉熟谙,说出了太乙八门剑。不管是说错了,还是误打误撞猜对了,都无甚么不当。”说着,他又转向萧宁渊,“至于萧贤侄,你说的剑祠盗窃龙渊剑一事,老夫全然不知。既然你们能闯进霞光阁来,别人天然也能,放把剑到老夫房中,就能说是老夫偷的么?你们可另有别的证据?”
人群中俄然骚动起来,刚才三人话语间所说之事,件件耸人听闻。一边是荀枚指认肖重吟盗窃四象门剑谱,擅自修炼,一边是萧宁渊诘责天门派龙渊剑被盗、弟子被杀一事。两件事被同时抖了出来,相互之间还带着关联。世人面面相觑,不明以是,只知本来还在催讨攻击涵渊谷苏大夫的黑衣人,蓦地之间竟变成了怒斥肖重吟。
萧宁渊转向肖重吟,道:“肖掌门,既然是武林盟的诏令,请吧。”
庄二夫人边哭边道:“还能如何!这几个小弟子把我扔出门后,我只好绕着山转,想找找别的体例上去。接着,肖重吟就来了,和我说了几句话,劝我下山。我不肯,他就把我推了下去。”
荀贰心中怒极,面上却不能作色,只咬牙问道:“这么说,曲门主与人决斗的事,肖重吟也是晓得的?”
一行人进入殿中,肖重吟走在最后,刚出来,就听一声锋利的怪叫,大殿中心有一妇人向他扑来,身上的衣衫破褴褛烂的带着血迹。她一起跌跌撞撞,口中大喊:“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娘和你拼了!”
两名弟子再次上前拉住了她,殿上沈南风开口说道:“庄二夫人,有话还请好好说,到底产生了何事?”
那妇人被按回座椅后,被人点了哑穴,殿中立即消停下来。但她却不安闲地扭动着身躯,时不时想要站起,张了嘴无声地谩骂,两眼恶狠狠地盯着肖重吟,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
肖重吟拒不承认,萧宁渊和荀枚一时无言。
门外立即有桐山派弟子呼道:“胡说!师父去见你的时候带着我,返来后他就在房中歇下了,那里也没去!如何能够去找你?”
“呵呵,庄二侠可不是他杀的。”自出去后还未说过话的荀二俄然笑了起来,世人都看向他,只见他站出几步,抬手指着肖重吟,说道:“此事乃我亲眼所见,是肖重吟亲手杀了他的爱徒庄建远。”
“哼,要不是我命大,被树枝挂住了,早就见了阎王爷!”庄二夫人说道,扯了扯身上褴褛的布条,挡住了淌血的胳膊,狠狠一咬牙,说道:“盟主大人!你给我句实话,我家老爷,是不是也被这牲口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