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仍旧别着头,嘟囔道:“谁喜好跟你闹别扭。”
“袖袖,邈邈的事我自有筹算。燕子坞是甚么处所,我哪有不清楚的事理。不管是不是他们在我身边安插眼线,邈邈都没有挑选。何况……”千寻说道这里,俄然愣住了。
“银货两讫,见了面也不过是路人。你说他图我甚么?”千寻反问道。
周枫也没想到邈邈会跟来,犯难地看了看盈袖,又看着千寻,一时说不出话来。盈袖俄然拉着千寻向官道旁的树林走去,她走得极快,千寻几次都打了趔趄。
千寻和沈南风一同望去,本来是萧宁渊带着风绍晏和姚恒来送行,桑丘跟着他们却有些奇特,更奇特的是,桑丘前面还跟着周枫和沈伯朗。
姚恒刚到天门山时,身上的病还没好全,约莫是吃了些“蒙古大夫”的药,这会儿倒全然看不出大病过一场的模样。他同沈季昀靠近些,来了后同沈南风见过礼,问起沈季昀,便也自行走开了。
千寻笑道:“何况燕子坞的仆人也在虞州城,几天前我才见过。以他的耳目来看,即便没有邈邈,也不难把握我的行迹,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邈邈立即摇了点头,又向她手心写道:“为奴为婢,邈邈甘心。”
此时千寻也见到了那人,“咦”了一声,抬步走去。盈袖却阴着脸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周枫奇道:“盈袖女人,你这是如何了?神采这么丢脸,不会是病了吧?”
大哥?本来两人另有结拜之谊。千寻吐了吐舌头笑道:“都是长辈自作主张,才惹了一身祸,反倒迟误了给前辈治伤,还请沈伯父不要见怪。”
此时沈南风问道:“去看过琳琅了?她还好吗?”
“盈袖,这里够远了,想说甚么?”千寻任由她拉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