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识人不清，是她轻信别人，统统都是她害的，她该受这一顿打。
“对不起，娘舅！”
啪……
小时候她们如果做错事犯在了程东的手里，那必然是娘舅亲手制作的小军棍服侍，她都被打过好几次，每一次屁股都像是火烧过，然后又被浇了一盆花椒水一样的灼痛。
是了。
“对，祖母那般疼你，我们都那般疼你，之前我们是不晓得你们过的是这类日子，现在晓得了，我们断不会不管你的。”
必然是这些年在府里一向被二姨娘、楚惜月、楚西风欺负打压，受了很多的苦，她都学会忍着了。
扇睫颤抖，她抬起泪眸，看着身边一脸峻厉的娘舅，又看向一脸心疼的表哥，又看着跪在地上瑟瑟颤栗，却又鼓起勇气扑到本身的身上的墨儿……眼泪俄然间就那么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程江南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颤着双手想要拦下父亲，可程东却只是冷着眉眼问她。
“别废话，我问你，这错，你是认还是不认！”
又是一棍。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楚天妤的心口，让她快速展开双眸，恨意纷繁扬扬漫天飞舞。
“大舅，你如何还把这东西带来了？”
没错！
程江南对二姨娘、楚惜月、楚西风的讨厌又深了一层。
程江南平时在虎帐里打得兵将们浑身是血也无所谓，这会子看着娇滴滴的表妹，心尖尖都疼坏了，心想完了，这下要鬼哭狼嚎了。
“下次还犯吗？”
第三棍下去的时候，楚天妤的屁股就已经开了花，鲜血一层一层敏捷渗入衣裳往外窜了出来。
可料想中的哭声并没有呈现，程江南仓猝看去，却见他的亲亲表妹楚天妤小面庞一片惨白，额头上盗汗细精密密，红唇紧紧抿着，双手死死抓着凳子的边沿，重重一棍子下来，她竟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来的是一名高瘦的大夫，一名娇小小巧的女医，检察她伤口的时候，程江南和父亲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帘子放下，屏风挡着，医治的时候，楚天妤全程哼都没哼一下。
真没想到，大娘舅竟这么阴，一样一样的轮番将欣喜送到她的面前。
“楚天妤，你记着，有些错一旦犯了，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满门抄斩。”
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们满府抄斩，害得你们全都死于非命……泪水狂涌，含混不清间朝着他们说着这些话，痛意、悔意、光荣一起涌在心头，让她的肉痛得像被扯破。
楚天妤抬头泪眼昏黄看向程东的方向。
程东被她这么一哭，手里的军棍都差点扔下了，可无端方不成周遭，他就担忧楚天妤只是一时的认识到本身错了，今后江景年几句话利用，二姨娘手腕一阴，她还要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