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银子无妨。公子身上如有甚么值钱的物件能够先押在这里，等着公子归去取了银子再来赎归去好了。”
本来如此。
少年掂着荷包的手一顿，转头吃惊的高低打量着站在一旁的周二公子：
“公子放心。东西我们好好给您收着，等您明日再来。”
小二见有人清算局面，忙不迭应一声到了柜台背面拨拉拨拉算盘，昂首对那少年笑道：
周寒恍然大悟，伸手摸摸腰间，面上倒是一僵。
那少年听了微微一挑清秀眉毛，敞亮双眸冲着周寒笑了笑，回过甚去冲小二摆摆手打断他：
他不是忘了带银子，而是底子没有带银子出门的风俗——昔日出门都有侍从小海跟着，本日出来的随性，兴趣也来的俄然。
“……你一小我吃的？”
“这位公子倒是会点，上等好料点满了一桌，每样菜不过挑了几筷子。架子摆的倒足，只可惜囊中羞怯——”
“……我并无带配饰的风俗。”
小二脸上笑意顿时去了一半，高低将周二公子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道：
“公子？”
这日气候晴好，周二公子在书房中消磨半日，感觉百无聊赖，便一小我安步着出了门。信步沿街走到护城河不远处，俄然想起前日听谁提及，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乃是京兆府尹公子之妻舅所开，传闻厨子一手淮扬菜做的极好，好吃还不贵，更可贵的是后院子里的花圃修整的极好，遍植月季、玫瑰、紫藤、芍药、海棠等，诸色百花，十清楚艳，引得京中一世人等趋之若鹜。
少年点点头，转头便要往外走。
“还算正宗。”
“请留步。”
“不错。”
“公子尝着小店的菜可还合口味？”
心中暗道这家店小二如何如此啰嗦。
“哟呵，看来您没有带配饰的风俗，却有吃白食的风俗？”
不像有的馆子，打着淮扬风味的名头，厨子的技术却全不得方法，统统的菜都做的齁甜，仿佛淮扬菜只得一个“甜”字，再无其他风味。
周寒略带难堪的点头：
“你这小二好生爱难为人哪。”
“你如果登门，我才要被家里兄长惩罚呢。”少年摆摆手，弯着眉眼笑道，“不消谢了，你今后出门记得带银子便好。我们就此别过啦！”
“既然公子吃的还算合心，那烦请您——结个账吧？”
“……啊。”
周二公子清咳一声，为莫非：
“够不敷？”
小二听了心中深思一遭，嘲笑一声：
“……”
“……”
周寒耐烦道：
都城春季最是长久。
周寒上前一步将人拦住：
常日在书院读书不过布袍素衫，平常风俗了，除非出门应酬来往，配饰甚么的常日天然也不随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