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如何了?”楚千岚懒洋洋的一抬眼,开口淡淡问道。
楚千岚抬眼直直看向百里煌,那目光似哀伤,又似怜悯,仿佛另有些别的甚么,“母妃有没有奉告过您,儿臣刚回琉国时,她便号令儿臣必须与她一刀两断,不然便不要怪她不讲母子情分?母妃又有没有奉告过您,实在她早已身中蛊毒,活不了多久了,但母妃还能操纵她中蛊毒之事,来逼迫儿臣娶儿臣并不肯意娶的女子?只因为那肖敏的父亲,是手握兵权的一品军侯!”
像他这般资格的寺人,早就有了伶仃的居处,一起上不断有人与他打号召,他板着脸也不睬会,径直回了本身房里。
“哈哈……”大长公主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甚么要紧事,这事不消你提,我也晓得分寸的。”
信奉明哲保身方才气长命百岁的老寺人将本就佝偻的腰身更深的弯了下去,“回禀陛下,七皇子这些话,主子不敢听。”
他说着,又笑道:“想来只要陛下对淑贵妃狐疑了,今后淑贵妃能给殿下找的费事也就没有那么多了吧。”
他看着大床上仍然人事不知的郭公公,对劲的笑了笑,取出个小瓷瓶来,在郭公公鼻子底下晃了晃,见郭公公眼睫毛悄悄一动,似就要醒过来了,他才不慌不忙的翻开窗户跳了出去。
“她推母妃?”楚千岚睁大了眼,“父王莫不是在谈笑?且不说母妃出门身边有多少人跟着,平凡人想要靠近母妃都很难,她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向来怯懦怕事得很,岂敢胆小妄为的推母妃?就算她当真要推母妃,母妃身边的人又是干甚么吃的,难不成绩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将母妃推倒,还受了伤?这话是谁说的,儿臣倒要找她问个分了然!”
百里煌正等着他告饶呢,等了又等,也没比及他开口,不由得冷哼一声,“不是有事要见朕,怎的见了朕却又无话可说了?”
楚千岚怔怔的愣了好一会,方才苦笑着叹口气,“看来母妃还是容不下她。”
“你站住!”百里煌下认识的喝道,只是楚千岚真的站住了,他却又有些茫然了,顿了半晌方才硬声说道:“便是……便是你母妃真的做过那些事,那也满是为了你好!”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往百里煌的心上丢一颗思疑的种子。”楚千岚嘲笑道:“固然阿谁女人能够临时安抚住百里煌,但只要百里煌内心有了这疙瘩,不再毫无来由的信赖她,我们就总有可乘之机!”
“朕说你听到了,你就听到了!”百里煌把眼一瞪,“再跟朕打草率眼儿,朕可饶不了你这把老骨头。”
“女儿有幸能奉养在母切身边,本是天大的幸事,只是每逢各种庆典或是年节下,您老是要进宫赴宴的,女儿也进过两次宫,不知为何,陛下与贵妃娘娘仿佛都不是很喜好女儿,女儿是想,母亲您日掉队宫,不必在朱紫面前提起女儿,一来,是怕惹朱紫不欢畅,二来,也是担忧他们会是以对母亲有甚么不满。”若棠似没有发觉大长公主那纤细的神采窜改,仍然轻言细语的哀告道,“女儿怯懦,委实惊骇再进宫了。”
说罢,忙将一旁晾好的茶递到大长公主手边,“女儿自小没有亲娘,从今今后定会将您当作亲生母亲对待,女儿会跟兄长一起贡献您、奉养您的。母亲,您喝茶。”
祝十九受教的点了点头。
见她这般严峻,又一口一个女儿的自称,大长公主嘴角终究变得温和起来,拉过她的手安抚道:“我晓得你是个灵巧的孩子,不过你那寄父,不见也不要紧。我们娘儿俩同你兄长便住在这长公主府里,又不回长信侯府去,他就是个无关紧急的外人,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