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 第三章 谁为表予心(一)
茱萸羞的脸红耳赤,“臣女不知,竟是王爷……”
周筠生打笑道,“你看她看着筋骨粗糙,还真不碍事。”
彩莲斜眼道,“我们这些做主子的,管好自个眼足辩才是,主子们如何行事,岂是你我能说得上话的。”
兴头上,茱萸的绣鞋也不知脱落到了哪儿,两人只得分头去寻那绣鞋去了。
“萸儿,你心机比凡人要细,那日用心触怒王爷,该是你料着的。只是天家之人,最是喜怒无常,断不该再有下次了。”李耿隐忧道,“为父只愿你安然喜乐就好。”
含混间,背上被一双浑厚有力的手托举住了。茱萸一急,反狠狠蹬了一脚,自个倒是多喝了两口水。
彩莲便向帐中扶出茱萸的一只手来,搁在迎手上。沈誉将玉镯连着袖子悄悄卷起,不叫压住了脉息。
李耿点头,略略交代了几句,便往院外去了。
茱萸只感觉身子渐渐沉入池底,周遭甚么也听不得、看不得了。
不一时,只见两个嬷嬷并一个丫环,簇拥着一女子出去。“好一个大美人。”彩莲赞叹一声。
想来甚是气恼,一顿脚、一回身,踩了个空,“噗通”一声,竟落了池子。
阿平挠头笑笑,“这倒也是。”
彩莲仓促赶来,见着是河阳王,未敢多话,尽管着小跑跟上前去。
彩莲递上一盏手炉,“这山里的鬼气候,真能冻刹人,怕是还未见得佛光普照,便小命呜呼了。蜜斯平日身子弱,禁不得冻,快捂着罢。”
彩莲追着茱萸不依不饶,两人一起嬉笑打闹着。
夜渐深了,阿平在外头干咳了几声,“王爷,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不过三日,宫中俄然派人来忠棣府传话来,命李原吉为钦差,前去直隶督办奉捐之事。
半日,房内静悄悄,莲花提炉焚着菩提御香。
这佛国寺处京师以北,途中峰环绕苍寞,绝壁细路对着一卦瀑布,小桥通若耶之溪,石中清流激湍。待得潭影照人,小径通幽之处,结六间临水禅房。佛国寺内鸣钟香鼎,天出奇的冷,来寺中上香的香客倒也未几。
月昏黄下,两片人影儿悄悄拜别。
彩莲退出门外,筹办重新煎药,阿平出声,“你家蜜斯真是好福分,我打小就跟着王爷,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体贴。”
周筠生问,”你这滑头,前次与我也是这说辞,怎的,到她这里,还是一样?“
思虑再三,周筠生留了张字条嘱托彩莲。
茱萸笑着摇了点头,“你这丫头,佛门净地,休要胡言乱语。”又把手炉推予彩莲,“难为你操心,这几日身子倒是清爽,反觉着凉了舒坦,你且用着先。”
彩莲正要与其辩论,被茱萸硬扯着退到了殿外。“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姑奶奶,欺人太过。我们忠棣府现在是势不如畴前,但好歹是先帝爷亲封的一品大员府,何时受过如许的气。蜜斯……”
不一时,沈誉一行人到了寺外下了车。进禅房见了周筠生先是请了安,周筠生与他叙了几句寒温。
“想来王爷包涵,也断不会与小女子计算这些。”茱萸低低徊道。
胖嬷嬷道,“我家蜜斯不喜人多,还请这位女人殿外服侍,等我家蜜斯行完佛礼再来。”
彩莲故作夸大地将气咽下,逗得茱萸咯咯直笑,“我们忠棣府里就数你彩莲姑奶奶最惹不得哟。”
茱萸作噤声状,“看这架式,多数是太师府里的人,现下可不该再给爹爹添甚么乱子了。”
周筠生瞧着臂膀上枕着的茱萸,初见时只感觉她姿色平淡,这会近看着,却感觉十清楚媚。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