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满心不乐意,可又不敢违逆三爷,到底气不忿,上了肩舆又跳了下来,指着楼上的安铭:“安铭你如果然不喜好子萱,就叫你爹娘痛快的退了婚事,明儿我就进宫去求皇上,给子萱找个比你好一万倍的男人,我说到做到。”
小七嫂?龟奴闻声这三个字,一惊,十五爷的七嫂那不就是七王妃吗,这位姑奶奶跑万花楼做甚么来了,哪还敢拦着,忙跑里头缩起来了,恐怕陶陶找他的费事。
陶陶哼了一声:“进了这个门儿还想抛清,岂不成笑,没干别的,别他娘当了□□还想立牌坊了,我就不信,你这跟里头的标致女人都钻被卧了,还能纯谈天,这话说给你本身听都不信吧。”
陶陶笑眯眯的道:“你七哥也总跟我提起他十五弟,说最是个脾气中人,这大青白日的就往万花楼钻,我看不是脾气中人是卑鄙下贱才是,我如果十五王妃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一辈子老女人呢。”
安铭哪敢出来啊,吓都吓死了,他可晓得陶陶的性子,先头都说子萱性子凶暴,不管不顾的,哪是不体味陶陶,这丫甲等闲不发脾气,真如果脾气上来,天王老子也不认,客岁秋猎的时候,把外族郡主都给踹了个狗吃屎,本身算个屁啊,更何况这丫头身后的背景一个比着一个硬,就是万岁爷都对她好的不可,本身多想不开啊,惹她,这就是祖宗,是姑奶奶,谁也惹不起。
陶陶翻了白眼:“甚么话,人话,总比那些敢做不敢认得强,安铭,你再不出来,本女人性子上来,砸了这万花楼,到时候闹大了可别怨我。”
十四见这丫头的神采不对劲儿,晓得十五的话捅到这丫头的把柄了,内心叹了口气,扯住十五:“胡说甚么呢。”
这一句话安铭可坐不住了,忙探出脑袋来:“谁说我不喜好了,我不就是来万花楼吃了几次花酒吗也没干别的,再说子萱都没说甚么,你挑甚么眼儿。”
他一句一个小七嫂,听着靠近,可每一句都带着讽刺。
想到此哪肯住嘴:“如何小七嫂这是恼兄弟了,小七嫂别闹,兄弟给小七嫂赔不是,都是兄弟的错,小七嫂别跟兄弟普通见地……”
顺子叮咛轿夫起轿,十五一向看着肩舆拐过街口没影儿了,才提起酒壶灌了半壶酒下去,只觉*辣的酒进了肚子不由没暖了心,反倒哇凉哇凉的,比夏季里的雪还冷上几分。
陶陶懒得跟他废话:“谁寻乐子的,我来找人的。”
安铭眼睛一亮:“真的,十四爷你可别蒙我”说着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躲在帐子背面往下头一看,公然瞥见他姐夫从肩舆高低来,这才松了口气,要说这全部京里,能让这丫头服帖的只要他姐夫了。
三爷下了肩舆,见陶陶大马金刀的站在万花楼大门口,指着楼上威胁安铭出来,那架式活生生一个恶妻,老鸨子龟奴都给她吓的不敢出来,楼里的女人都站在围栏里探着头瞧热烈,指指导点的群情着。
十四看不畴昔,踢了他一脚:“我说你是老爷们吗,这丫头找来为了甚么,你内心明镜儿似的,出去说清楚不就得了。”
陶陶勒住马,跳下来就往里进,门口的龟奴一见来了个女的,哪肯让她进,忙拦在前头,高低打量陶陶两眼:“我说这位蜜斯,这儿可不是您来的地儿?我们这儿不欢迎女客,您要是非要寻乐子,前头过两条街一拐弯的怜香阁,传闻她们哪后代客也能进,你去哪儿尝尝吧。”
陶陶这几句话说的安铭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尴尬非常,想起她要给子萱别的找男人,不免有些慌了起来,安铭是晓得的,就算姚家倒了,这丫头如果求到万岁爷跟前儿,给子萱另配一门婚事也并非做不到,急起来:“陶,陶陶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跟子萱的事儿你少掺杂她是我媳妇儿,这辈子都是,谁敢来抢,老子跟谁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