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灯内疚道:“哦,克日天短了,再晚些还要演礼,若不早些斋戒,会来不及的。”她想了想,又提示道:“斋房清净,夫人切不成把金银财物带进内里,更不能带荤酒。”
芸娘答复早有筹办,又托魏嬷嬷向老夫人问好,这才来到二门前,乘上肩舆时,已是辰时一刻。
妙灯吐了吐舌头,委曲道:“是妙灯多嘴了,师兄息怒!劳烦师兄带领刘夫人去斋房,我还要给净瓶换水呢!”说完,便负气似的跑开了。
小如抱怨道:“不怕抱病,就怕您这类忽视的心态,本日不在乎,明日不在乎,比及真难受时才在乎起来,岂不悔怨?”
琮儿的面色也是恹恹的,想必是舍不得母亲离家。芸娘已与他讲了好多回原委,可琮儿毕竟只是个五岁孩子,自记事起便从未分开过芸娘,现在强撑着懂事的模样,忍住泪水,倒是眼圈泛红,惹民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