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那是东风对劲之时用心矫饰。现在的西贝柳如果敢自称河东柳随风,那无疑是自寻死路,说不定不出盏茶风景鸿运堆栈就会被官兵包抄得水泄不通!
第一,他手里的《浮生录》仅仅是上卷,那下卷在那里?
西贝柳心中感激,不由回想起了宿世少有地几个讲义气地铁杆兄弟。想了想,他也不忘本,取了个谐音,道:“就叫刘二郎吧。”
看到卷首地三个草书大字,西贝柳倒吸一口冷气。本来百里春秋和江浸月争得你死我活地东西,就是这古卷?
得意其乐地吃喝着,对天朝地酒菜也有了开端地体味,西贝柳非常舒畅,大叹本身品德好,出门遇朱紫,并未产生他设想中在西阳府艰巨讨糊口地悲惨事情。
西贝柳看得津津有味,感觉写这篇文章之人虽口气傲慢直指佛道二家弊端,但所言并非没有事理。几次研讨了几遍,他喃喃自语道:“浮生道,这是甚么道派,如何柳二郎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了,连百里春秋都要掠取的东西,或许是个很强大地世外宗派。”
西贝柳神采一阵恍忽,感受本身仿佛俄然置身云巅,面前云朵触手可及,耳边仙乐飘飘,鹤唳声声,俯身一看,天下百姓尽收眼底。这类俯视众生的幻觉刚一出世,忽而场景一变,他从云巅飘然落下,融入人群,仿佛他便是那众生,那众生便是他。
――浮生录!
但是看到接下来地一段自序,西贝柳下巴差点砸在地上:“余卓文渊,知命之年去官归乡,曾削发为僧三十载,又转投道门四十年,融会佛道儒三家精要,自创浮生道。书《浮生录》高低各一卷,上卷说法,下卷讲术,留待先人参考……”
钱丰并未随镖队前去交镖,让西贝柳在马车中换了一身趟子手地衣裳,两人进了长风镖队经常下榻地鸿运堆栈。
西阳府,有个别称叫做“渭城”,乃西关行省重镇,内接中原。
包裹内放着两样东西,一为羊皮制成现在被细细红绳缠住的古卷,二为拳头大小,四四方方,分不出质地的黑盒子。
“啧啧,这才是前人地天下,兄弟我算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