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圆姓之时,只见他双手抱胸,两眼微眯,显得既欢乐,又对劲。那张树皮也似的老脸上,堆满了洋洋得意的神情。
孟非烟闻言,摇了点头,悄悄抚了抚陆青笃头顶,温言道:“傻孩子,你这是说的甚么胡话,可不是太也见外了么?你修为本就远不如他,又逢着他刚好使的木系神通,输了又有甚么奇特?只要你能好好的,师父师娘便高兴得很了。本领不如别人,好好修炼也就是了,又何必这般低头沮丧?”陆青笃咧了咧嘴,张口想笑,脸上却没半分欢乐的的模样。孟非烟又安抚了几句,命两位道童将他抬到静室当中疗养。浅显瞧了瞧陆青笃,又向圆姓望了一眼,双眼当中,垂垂暴露几份跃跃欲试的神采来。
如此一来,内门大比,天然便成了菩提院,牟尼堂两院的内斗了。圆姓以一人之力,将内三堂挑得人仰马翻,天然对劲不凡,当下掣了青旗,在擂台上耀武扬威,神态狂傲已极。牟尼堂众弟子个个咬牙切齿,但是不得师父师娘叮咛,谁也不敢抢先上场。
“好得很!”沈青璃一声清啸,掐个剑诀,口中喝了声“疾”,那木剑“呼”的一声,疾飞出来,剑身之上,便蓦地生出万道金光,兜头向圆姓头顶的巨木斩来。圆姓见了金光,不慌不忙的把手一招,那乙木青旗光彩大盛,转眼间又从地上长出无数巨木,便如同一张大网模样,将本来的步地又加固了几分。
浩繁吹嘘的声音中,俄然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骂道:“放屁!”接着台上人影一晃,“啪啪啪”,连续扇了圆姓十几个巴掌,随即飞起一脚,把他踢得远远飞了出去。那人踢飞圆姓,也不断留,回身一晃,又闪入了人群当中。这一下兔起鹘落,进退如电,场外人数虽多,竟是谁也没能瞧得清楚。牟尼堂那边一阵寂静,接着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清玄真人闻言,嘿嘿一笑,说道:“比武斗法,不免会有失手,也算不上甚么暴虐。如果你的那些徒儿真有本领,能把圆姓打成他这般模样,我也是无话可说。”沈银河咬了咬牙,恨恨的道:“很好,比及大比一过,我还要向师兄就教几手神通。”清玄真人听了,神采微微一变,随即强作平静,悄悄答道:“好。”
“另有谁来?”
陆青笃走下台来,俄然间身子一晃,“噗通”一声,颠仆在地。跟着身子倒地,身上数十处创口一齐分裂,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陈青云,浅显二人抢上前去,将他抬了返来。孟非烟喂他服下丹药,手忙脚乱的包扎伤口。陆青笃竭力支起家子,暴露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有气有力的道:“师父师娘,弟子无能,给你们二位丢脸了!”
世人这边蹙眉苦思,那边圆姓却仗着法器短长,连续挑落数将,只把内三堂打得落花流水,再也无人勇于登台。恰好他动手恶毒,一旦脱手,对方非伤即残,只把一干“清”字辈的老道,看得不住点头。更加气人的是,这圆姓部下狠辣,口头也毫不饶人,每胜一场,都要说些轻浮话儿,直把世人气得五内俱焚,七窍生烟。到了这时,内三堂早知不敌,纷繁弃了赛权,一个个前后离场。
圆姓拍了拍身上灰土,把那乙木青旗往地上一插,捂脸叫道:“另有。。。谁。。。谁来?”说话时牵动了脸上伤口,只痛得他龇牙咧嘴起来。牟尼堂一干弟子见了,轰然笑道:“那位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猪头师兄,你就不怕别人再下台去打你几拳,踢你几脚么?”圆姓听了,脸上一阵发热,强颜道:“那狗。。。那人不过是趁我不备,脱手偷袭罢了。如果待我有了筹办啊,哼哼,老子,他才不能赢我呢!”说话之时,还是不住东张西望,仿佛恐怕一不重视,那人便会俄然呈现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