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大笑声中,只见圆姓“哎哟”叫了几声,缓缓爬起家来。阳光下只见他两边脸颊肿的高高的,每边脸颊之上,各有几个高高凸起的五指掌印。在他额头正中,另起了一个李子大小,又青又紫的大包,胸口之上,更印了一个灰扑扑的足迹,瞧那模样,当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与他先前志对劲满,对劲洋洋的神态一比,当真判若两人。
沈青璃亮出法器,却并不上前脱手,只是望着圆姓不住嘲笑。圆姓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当下便问:“师妹,你如何还不脱手?”沈青璃把头一扬,也学他那般阴阳怪气的道:“现在要我出剑,你配么?等你把阵法摆好,我再来破你的。”圆姓闻言,顿时又羞又怒。他也不再多话,右手把那青旗一挥,地上树木便不住来回转动,只将他四周护得铜墙铁壁普通。沈青璃负手而立,问道:“你的阵法布好了么?”圆姓大声答道:“布好了!”
浩繁吹嘘的声音中,俄然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骂道:“放屁!”接着台上人影一晃,“啪啪啪”,连续扇了圆姓十几个巴掌,随即飞起一脚,把他踢得远远飞了出去。那人踢飞圆姓,也不断留,回身一晃,又闪入了人群当中。这一下兔起鹘落,进退如电,场外人数虽多,竟是谁也没能瞧得清楚。牟尼堂那边一阵寂静,接着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又过半晌,浅显再也按捺不住,向孟非烟拱了拱手,叫道:“师娘!”孟非烟摇了点头,说道:“你不成,下去吧!”浅显怒道:“为甚么?”孟非烟轻叹一声,问道:“十七,你的技艺,天然胜他百倍。但是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掌控能破他的神通么?”
孟非烟被他一问,顿时从深思中醒了过来,随口答道:“这是五行生克的事理。常言道: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这便是五行相克之理。老六所使的,是一块五色斑斓的五光石,石乃土系,树为木系,既然木克土,老六便绝无取胜之望。除非有一小我精通金系,或是火系神通,才气胜得了他。”浅显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
“好得很!”沈青璃一声清啸,掐个剑诀,口中喝了声“疾”,那木剑“呼”的一声,疾飞出来,剑身之上,便蓦地生出万道金光,兜头向圆姓头顶的巨木斩来。圆姓见了金光,不慌不忙的把手一招,那乙木青旗光彩大盛,转眼间又从地上长出无数巨木,便如同一张大网模样,将本来的步地又加固了几分。
陆青笃走下台来,俄然间身子一晃,“噗通”一声,颠仆在地。跟着身子倒地,身上数十处创口一齐分裂,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陈青云,浅显二人抢上前去,将他抬了返来。孟非烟喂他服下丹药,手忙脚乱的包扎伤口。陆青笃竭力支起家子,暴露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有气有力的道:“师父师娘,弟子无能,给你们二位丢脸了!”
斯须,浅显俄然问道:“师娘,六师兄的伤势如何?伤得重么?”孟非烟摇了点头,说道:“老六所受的,不过是些皮肉外伤,疗养几曰也就好了。现在倒有一件难事,还真毒手的紧。”一干弟子听了,齐声问道:“甚么难事?”
圆姓拍了拍身上灰土,把那乙木青旗往地上一插,捂脸叫道:“另有。。。谁。。。谁来?”说话时牵动了脸上伤口,只痛得他龇牙咧嘴起来。牟尼堂一干弟子见了,轰然笑道:“那位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猪头师兄,你就不怕别人再下台去打你几拳,踢你几脚么?”圆姓听了,脸上一阵发热,强颜道:“那狗。。。那人不过是趁我不备,脱手偷袭罢了。如果待我有了筹办啊,哼哼,老子,他才不能赢我呢!”说话之时,还是不住东张西望,仿佛恐怕一不重视,那人便会俄然呈现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