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显闻言,转头向声音來处瞧去,只见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苗条少女,身穿粉白衫子,鹅蛋脸,柳叶眉,容颜秀美,一双清澈的眼睛凝睇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轻声问道:“道友,你现在伤势好些了吗。”
浅显蓦地见到这仙颜少女,不由得为之一怔,但他随即想起,这名粉衣少女,实在恰是先前所见的那名黑衣女子,只是已经换了衣衫罢了,想到此处,赶快起家谢道:“有劳女人挂怀,浅显伤势已无大碍,不敢叨教女人贵姓芳名,此处又是甚么处所。”粉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原來你叫浅显,这里已经是蛮荒深处,再有两三个月,便到了东极大荒教的地界。”顿了一顿,又道:“我叫叶凌,名誉平常的紧,有甚么芳不芳名的。”
“我输了。”
就这么呆呆站了好久,他俄然心中一惊,想起了被冰封的黑衣女子,赶快转头向那块冰雕望了畴昔,一瞧之下,只见那冰雕兀自耸峙,方才放下心來,他颠末端这场大战,体内法力早已耗竭,无法之下,只得将冰雕抱入星斗周天大阵大阵当中,在阵中迷含混糊的睡了畴昔,
浅显闻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蛮荒女子姓情朴重,公然与中原女子的扭扭捏捏大不不异,正自思忖,却听叶凌说道:“你固然救了我的姓命,不过毕竟是未经答应,私行突入蛮荒,是以我也不能暗里卖放,非得带你去见老祖不成,只要获得老祖的准予,才气决定你的存亡去留。”说到这里,脸上溶解俄然一敛,正色道:“平道友,老祖姓子喜怒无常,到时候你若见到了他,言语之间,千万可得检点些儿,免得一时冲撞起來,我也救你不得。”神采之间,尽是体贴之意,浅显闻言,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暖和,点头道:“我晓得了,多谢女人指导。”
约摸过了一个多月,浅显俄然感到一阵凉意,一股模糊香气透入鼻中,双眼一睁,顿时醒了过來,渐渐展开眼來,只见天涯一轮银盘高挂,洒落满地温和的光辉,原來已是深夜时分,正讶异时,却只听一个清脆温和的声音低声说道:“道友,你终究醒过來了。”语音中充满了高兴之情,
约莫到了二十曰上,大荒山已然遥遥在望,放眼瞧去,只见那座大山通体赤红,寸草不生,连绵十几万里,范围之广,比起昆仑山來,也是毫不减色,两座高山,一样都是巍峨险要,人丁富强,禽鸟高飞,异兽乱走,独一的不同,不过是昆仑山长年积雪,大荒山赤地千里罢了,
哪知浅显听了,却摇了点头,正色道:“道兄,你我之间并无仇怨,又何必把事做得太绝,更何况方才你在我重伤之时,也未曾脱手侵犯,足见你心肠坦诚,并非残暴不仁之辈,只要你承诺我就此分开蛮荒,今后永久不得找我二人寻仇,我便放你走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