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鳌闻言,笑道:“主公这话,可问得有些笨了,从云生海一起往东,不过二三百里远近,便有多处人族集市,这些凡人肉眼凡胎,便是有甚宝贝,也入不得眼,倒不如那些阿堵物儿,反倒好使很多,再往前行出一万三千里,入了天方国的地界,才有一处极大坊市,方是我们修道人的去处,采买贩售,都在这处坊市当中停止。”
浅显道:“原來如此,那处坊市,又有甚么项目。”
浅显固然苦修百年,毕竟还是副少年心姓,一听到有阛阓可逛,不由也有些欢乐起來,忙问:“老刘,那蓬莱海市当中,可有甚么好玩的去处么。”
刘鳌一边清算,一边顺口答道:“那处坊市么,小人倒也曾经听人说过,有个项目,叫做蓬莱海市。”
“谁料第二次,第三次撒网,却前后网中了一只装满泥沙的瓦缸,残破骨片之类无用的东西,如此一來,老渔夫天然非常绝望,因而发了愿心,如果第四次撒网落空,那便就此罢手,甘愿回家同妻儿长幼一并饿死。”
它却那里晓得,浅显固然修道多年,毕竟平曰少有与人交通,百余年來话也不肯与人多说几句,是以虽有一百五六十岁年纪,心智上也不过仍旧十六七岁少年的模样,固然故作老成,实在却有一分少年人的纯真还未耗费,
如此连续月余,二人都只在船上起行,那浅显是个从未出海过的人,在无尽东海上四下里望去,落眼处尽是茫茫海水,行道时满是如山浪涛,又是欢乐,又是诧异,一起上倒也颇不孤单,再加上刘鳌是个老出海的,是以一起行來,到处指指导点:“这里有潜流回旋,那边盛产鱼虾,颠末之处三百丈处有一宗黑珊瑚,再畴昔不远,就有一头千年的海龟栖息……”浅显听得风趣,方才晓得东海泛博,比陆地上还要敷裕,偶尔兴头上來,也会信手捉上几尾独特鱼虾,或是捞起几只斑斓贝壳,倒也玩得不亦乐乎,
“老渔夫鼓起勇气,向那鱼网当中一望,却只见网中光彩莹然,竟是一只雕工精美的银色胆瓶,那胆瓶形体极小,托在手中倒是沉甸甸的,仿佛竟是纯银打造,揭开瓶盖,里边有一团青烟冒出,化作了一个披毛戴角,非常丑恶的恶鬼。”
二人又说一阵,各自回到舱中睡了,浅显躺在床上,想着此去大荒山中结丹,一起上艰险重重,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至于那大妖刘鳌,却被她分派了去,充作了个带路船夫,一起上劈波斩浪,昂然前行,那刘鳌本是老鼋成精,水姓不消说极其精熟,那蓬莱海市它又去很多了,是以驾驶起來,也不致丢失方向,这老妖感念浅显相饶之恩,故而艹舟时极其卖力,竟比自家出海,还要來得经心一些,
刘鳌笑道:“谁说不是呢,有些心肠仁慈的鬼物,只怕比心机暴虐的人类,还要來得好些哩,有些人王子披了一张人皮,所行之事,却连禽兽也还不如。”顿了一顿,又道:
浅显一听,不由奇道:“咦,我们修道之人,要这些金银金饰何用。”
“老渔夫这最后一次撒网,网中物事却比前三次的加起來还要沉重很多,他一觉,心中立时大喜,也不知从那里生出了一股大力,连拖带拽,竟然把网中物事捞了起來。”
刘鳌捻须一笑,说道:“非也,非也,主公这回,可又猜的错了,原來那恶鬼出來,并未行凶,反而非常恭谨,说道:‘叨教仆人有何叮咛,但有所命,小人无有不遵,只等还了此愿,便能脱身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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