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笑一阵,便撤去樊篱,前后返回炽炎地穴当中,入洞以后,浅显随即封了洞门,与秦羽商讨脱身之策,秦羽深思半晌,说道:“本來上上之策,便是乔装改扮,混将出去,只要一出大荒派的地盘,内里海阔天空,今后便不消再受那老鬼的拘束苛虐,只是这一节我们既然想到,那老鬼又岂有设想不到之理,说不定一线峡外,现在早已充满人手,只等我们二人一踏出去,他便來个瓮中捉鳖,将我们一网打尽哩。”浅显一听,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此法既然不通,那我们又该怎生脱身才好。”
前行三四里地,秦羽俄然把手一扬,一道淡淡的碧青色光彩悄悄闪现,缓缓在她掌中伸展开來,借着这丝亮光,浅显鲜明发明面前早已沒了来路,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块青铜铸成,十余丈高的庞大八卦图形,图形四周,另有无数弯曲折曲的蝌蚪笔墨,浅显瞪大双眼,倒是一个也不认得,
浅显听到这里,终究恍然大悟,说道:“原來如此,那位红云老祖法力通天,心细如尘,怪不得能以一人之力,与天下正道对抗,当真是了不起得很了。”秦羽神采一沉,怒道:“呸,我偏要说他老歼大奸,不怀美意才是,倘若他真是至诚君子,又何必这般事事谨慎、到处防备别人。”浅显闻言一笑,也不与她争辩,顺手捏个法诀,早已连同秦羽一起,钻入土中消逝不见,
好一个风华绝代、沉鱼落雁的仙颜才子,
水池对岸,以松木搭了几间精雅小舍,一丝灯光透过帘幕,在门前投下了一片温和的剪影,秦羽回眸一笑,抢先走了出来,浅显被她一笑,不由得脸上一红,随后跟了出来,
很久,很久,
目睹浅显伸手一指,幽冥鬼女的灵魂赶快盈盈拜倒,从弥尘火魔幡上徐行走了下來,浅显略一思忖,顺手将一粒丹药投入口中,猛地一提法力,周身骨骼当中,顿时传出了一阵密如爆豆般的“劈啪”声响,脆响声中,只听浅显一声长啸,转眼之间,便与幽冥鬼女那具生魂合二为一,再也不分相互,
行不数步,面前门路一转,暴露了一座极其精美小巧的园林出來,放眼瞧去,只见茂草修竹,青松翠柏,安插得极具匠心,不远处有一亩小小水池,塘中十余只禽鸟悠游此中,却不是是个甚么项目,水池岸边,两端仙鹤平伸翅膀,正低头梳理翎毛,浅显乍见这等美景,不由得悄悄称奇,等绕过了一座假山,前边风景顿时一变,现出了一个极大的花圃,放眼瞧去,只见花圃当中姹紫嫣红,争芳竞艳,端的是清幽淡雅、芳香娟秀,令人一望之下,胸中俗念顿时全消,
约摸遁出百十里地,秦羽俄然拉了拉浅显衣角,伸手向空中一指,抬高了声音说道:“到了。”浅显闻言,点了点头,身后一指,已然化作了一道赤色光彩,悄沒声气的落了下來,秦羽行出数步,伸手往壁上一按,顿时有一道微小青光缓缓亮起,现出了一个一人來高的洞口,秦羽转头一笑,抢先钻了出来,浅显随后跟上,
正思忖间,俄然间脑中灵光一现,暗道:“是了,我如何竟把弥尘火魔幡给忘了,我记得幡上明显被我封印了一名女妖灵魂,现在何不就用这具灵魂乔装改扮,争夺混了出去。”想到此处,心中顿时大喜,
浅显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奇道:“咦,为甚么你要我扮成婢女,莫非扮成侍从便不成么。”秦羽一听,顿时跳了起來,惊声叫道:“你不要姓命了么,我虽在大荒派中有些职位,毕竟也只是他的一名姬妾,倘若被他瞥见我和一名男人混在一起,以那老鬼的姓子,只怕转眼间便有一场杀身之祸哩。”说着连连摆手,目光当中,顷刻间中涌起了一丝惊骇无已的神采,浅显见她模样,心知所言必定不虚,无可何如之下,只得挠了挠头,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