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通道,前面豁然开畅,暴露一线天光,昂首一瞧,只见漫天繁星,新月如钩,原來已是中夜时分,山风阵阵,劈面而來,和着柳树蝉鸣,暗香疏影,当真仿佛隔世,
计议既定,浅显索姓抛开顾忌,当下把手一扬,将弥尘火魔幡祭了出來,那幡飞在空中,顿时垂下万条黑气,六具金丹期的主魂整整齐齐,前后从幡上现身出來,秦羽一见这等恶物,顿时花容失容,
好一个风华绝代、沉鱼落雁的仙颜才子,
正思忖间,俄然间脑中灵光一现,暗道:“是了,我如何竟把弥尘火魔幡给忘了,我记得幡上明显被我封印了一名女妖灵魂,现在何不就用这具灵魂乔装改扮,争夺混了出去。”想到此处,心中顿时大喜,
“如此说來,倒还真只要乔装改扮一途了,但是但是我堂堂大男人汉,怎能教我扮作女子这般屈辱,再说我平生所识女子并不甚多,就该当真扮作女子,又该扮谁才好。”
秦羽点了点头,说道:“恰是,想那土遁之术极其平常,道门当中,几近大家会使,就算那老鬼再精十倍,也绝想不到我们会用这类体例逃脱,不过我们若用此法,最多也只能逃到青阳宫底下,再要往前,便不能了,到了当时,统统都只能随机应变,看老天爷的意义罢了。”
浅显走入进來,只见通道两旁,各自点着几盏油灯,仿佛几点淡淡的萤光,模恍惚糊的让人瞧不清楚,通道当中又低又窄,只能容得一人侧身而过,浅显无可何如,只得弯下身子,谨慎翼翼的弓身前行,秦羽倒是走得惯了的,是以反而抢在头里,蒙蒙微光之下,浅显见她如野狗般在夹缝中竭力匍匐,俄然之间,只觉气塞胸臆,暗道:“这老贼如此刻薄于人,当真罪不容诛,待我练就元神以后,定要将大荒派扫荡一空,把百损老贼碎尸万段。”如此一边悄悄谩骂,一边蒲伏匍匐,未几时便已來到通道绝顶,
浅显听到这里,终究恍然大悟,说道:“原來如此,那位红云老祖法力通天,心细如尘,怪不得能以一人之力,与天下正道对抗,当真是了不起得很了。”秦羽神采一沉,怒道:“呸,我偏要说他老歼大奸,不怀美意才是,倘若他真是至诚君子,又何必这般事事谨慎、到处防备别人。”浅显闻言一笑,也不与她争辩,顺手捏个法诀,早已连同秦羽一起,钻入土中消逝不见,
秦羽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道:“公子休慌,我倒是另有一个计算在此,不知公子以为如何。”说着双掌分开,同时向地下指了几指,浅显一见,顿时恍然大悟,说道:“土遁。”
二人入内落座,早有婢女奉上茶來,秦羽向她摆了摆手,那婢女会心,低头福了福身,徐行走了出去,秦羽端起茶杯,悄悄呷了一口,低声道:“公子,我们这一次固然无惊无险,安然回到了青阳宫中,但我想那老贼既然对九转聚散丹志在必得,那么大荒派上高低下,必定防备森严,毫不会让你等闲走脱,以我之见,不如你乔装改扮,装成是是我的婢女,我们趁着他们脱手之前,先行混了出去,如何。”
前行三四里地,秦羽俄然把手一扬,一道淡淡的碧青色光彩悄悄闪现,缓缓在她掌中伸展开來,借着这丝亮光,浅显鲜明发明面前早已沒了来路,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块青铜铸成,十余丈高的庞大八卦图形,图形四周,另有无数弯曲折曲的蝌蚪笔墨,浅显瞪大双眼,倒是一个也不认得,